等alex抖抖一身乱发站起来,跑到镜子前一站,那个&ldo;惊为天人&rdo;啊……最气愤的是,始作俑的钱某人,居然还昧着良心拼命夸好,妄图麻痹自己和alex。
最后,在alex强烈的抗议下,甚至以死相逼后,钱皑才心不甘情不愿带他转了十七八个弯,到了开在一家居民区内的老式剃头店,那店面就是剃头师傅的家,最后花了三块钱帮他重新整了个接受度较高的头。
本来这件事过去了alex都没记着了,哪晓得钱皑心虚的自己还惦记着,结果倒提醒了alex。钱皑难得吃憋被刮了一顿。
&ldo;哼哼,自己赚了点钱,马上态度就不一样了。&rdo;酸酸的在那刺到。
alex挫败的看了眼这小气的家伙,道出了实情:&ldo;我打算留长发,你少在那想东想西的。&rdo;
&ldo;咦?真的?&rdo;钱皑一听来劲了。
&ldo;嗯。配合乐队形象,而且他们都说我留长发应该很适合的。&rdo;alex对于长发短发并无太大的执着,随便都行。
钱皑扳着手指在那回忆:&ldo;其实我也曾经想过留长发的,这样一年就能省下四十块剪头的钱。但再一想,这样每次洗澡时就费香皂了,这也是钱,折来折去差不了多少,所以最后还是放弃了。&rdo;
alex已经被打败到天涯海角。
&ldo;好好,你不剪随便啦,&rdo;钱皑看看手表,&ldo;时间差不多,我先走了。不回来了,你自己找地方吃饭。一会店里见!&rdo;
抓起背包,拿起自行车钥匙就出了门。
现在,他和alex的关系,在那一瞬间危险的降到临界点后,险险的又拉升回来了。甚至比起原来还和谐自然了不少。
但这种和谐,总给人一种玻璃塔的感觉,有股紧绷的力量,似乎潜在这平静表面下,伺机而动。这让钱皑感觉有些疲劳,每一句表面上看似轻松自然的对话,都要花上小小的精力去维持、堆砌、平衡。这真的叫&ldo;轻松自然&rdo;吗?徒留苦笑。
不得不承认,他似乎带着害怕的心情,隐隐期待着发生些什么。
晚上送盒饭的活比中午轻松很多,他蹬着自行车满城飞蹿了两个小时,在店里吃得饱饱的后,直接赶到了scarlet。他到时,已经有一个客人坐在那里喝酒。老板娘有时下午很早就过来开门,她晚上有时候会早走,不过开门基本都是由她来。
alex他们乐队表演的地方,离scarlet不算近也不算远,步行大概十五分钟能到。alex他们是从九点开始,三刻钟一场,当中休息半小时放放音乐,人气旺就开始蹦迪。通常都要唱到午夜过后。
其实大部分去酒吧看乐队表演的,几乎都不是为了去听乐队自己原创的音乐,人们想听的都是一些熟悉的或者流行的歌曲。因此去表演的组合乐队纷纷投合观众的口味,努力抓住听觉热点。这些事情,钱皑从狐狸他们身上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
&ldo;嗨!&rdo;alex进了scarlet后,熟络得和众人打过招呼,就在吧台找位子坐了下来。没一会,钱皑就顺着吧台滑过去一大杯冰水,alex拿起来仰头就灌了一大半下肚。
&ldo;今天人挺多的么。&rdo;他回身看了眼场子,一、二、三……一共还有五桌,看来离收场有一会了。
&ldo;嗯。&rdo;钱皑哼着应了声,看样子的确是早不了了。
&ldo;你好。&rdo;
大耳朵见alex进门,就推了身边的人过来打招呼。她今天没演出,约了朋友过来玩。
&ldo;好几天没见,又漂亮了不少。&rdo;alex啧帻称赞道。
&ldo;少来!你也开始学坏了。&rdo;
&ldo;诶诶,这年头难道不流行说真心话了?&rdo;
&ldo;喂,拜托,我真的要受不了了!&rdo;
钱皑知道大耳朵已经名花有主,所以看着alex和她亲亲密密的调笑,心中没往别处去。
他们两个有聊有笑了一会后,alex起身去了厕所。乘这当口,大耳朵笑着招手要钱皑靠近点说话。
&ldo;敢问大小姐有何吩咐?&rdo;钱皑手上没忘努力擦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