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乌丽雅,对着一个昏迷的人都能生出春心,这北蛮的女子也太不矜持了。
“公子吉人天相,很快就会醒来,家里头还有少夫人等着他呢。公子和少夫人鹣鲽情深,就算为了少夫人,爬也要从鬼门关爬回来!”
林佛手特意“强调”了少夫人三个字,就是希望能够打破乌丽雅的幻想。
“齐公子已经娶妻了吗?”乌丽雅盯着男子俊美无俦的面庞,心里泛起一股又酸又涩的情绪,就像是喝了一坛老醋一样。
“既然成亲了,为什么他不带着自己的妻子。”
林佛手耐心地解释:“你有所不知,少夫人有了身孕,公子这一路长途跋涉,少夫人哪能受得了颠簸之苦。”
“大魏的女子都这样娇弱吗?在我们茹茹,女子就是要生产了都照样牧马放羊,齐公子这样英俊,应该找个配的上他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包袱!”
这番话听得林佛手频频皱眉。
这个乌丽雅真是不知羞耻!自己都已经明说太子殿下有妻子了,她倒好,不仅没有知难而退,竟然还直言太子妃配不上太子殿下,可笑,真是井底之蛙!
“乌丽雅,我刚刚找到了一味珍贵的草药,现在要帮公子药浴,你一个女子不方便,先去旁边的屋子等着,需要帮忙了我再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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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佛手懒得再跟乌丽雅浪费唇舌,寻了一个借口将她打发走。
听说师父要帮齐公子准备药浴,乌丽雅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她依依不舍地看了床上的齐公子一眼,慢吞吞地离开了屋子。
“林老,少夫人的醋性您是知道的,您说您找谁帮忙不好,非得找个女子,这下好了,若是有一天让少夫人知道了咱们公子在外头惹了一桩风流债,还不得把屋顶给掀了!”
谁知道这个乌丽雅会不会在外头偷听,张静春避开了太子殿下、太子妃这两个称呼,一缕以“公子”和“少夫人”代称。
“你说得简单!”林佛手吹胡子瞪眼睛,“这前有狼,后有虎,若不是乌丽雅在北蛮有一定的地位,你以为我们能逃得过追捕?”
“你不是说要和公子的亲卫联系吗?如今联系上没有?”林佛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确定没有人偷听后,他压低声音道:“只要我们的人一会和,便带着公子金蝉脱壳,难道乌丽雅还能追到大魏去吗?”
“如此一来,此事也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林佛手暗想,都说红颜祸水,没想到男子若是生得太好,也是一个祸害,太子殿下还在昏迷中呢,都能引得女子芳心暗许!
……
沈云绾还不知道自己辛苦留下的“记号”都被林佛手给拔走了,此时,她和紫竹面对的是另一重危机。
卫星穹没想到自己已经拒绝了哈日珠,这哈日珠仍是纠缠不休,就跟八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一样。
他冷下脸:“哈日珠将军,本公子已经说过了,这两个婢女是本公子带来的账房先生,若是把她们卖给你,我和你们的交易要找谁清点数目,又要找谁来计算银钱?还是说……你们想要赖账,所以才找了一个借口,没有了账房,你们的银子就能继续拖着?!”
卫星穹都把话说到这里了,哈日珠若是再继续纠缠下去,就是破坏两方的盟约了。
哈日珠虽然色迷心窍,但还分得清事情的轻重,若是破坏了这次的交易,大汗饶不了自己!
想到这里,哈日珠挠着头,“哈哈”笑道:“卫公子不要误会,您是我们茹茹的贵客,我哈日珠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破坏盟约啊!既然这两个婢女对卫公子有大用处,那就算了,我性子直,希望卫公子不要和我计较。”
“哪里,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郭永珈在一旁打着圆场。
其实他也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就怕公子会出于私怨把这两个婢女送出去,到时候就算话姨娘知道了也是有苦难言。
好在公子的心胸虽然狭窄了一些,还是有分寸的。
这两个婢女知道的东西可不少,落在北蛮人的手里对他们没有半分好处。
虽然中途出现了一点不愉快的插曲,队伍仍是很快上路。
沈云绾和紫竹被松烟带到了卫星穹的面前,两人表现的感激涕零:“多谢公子为奴婢做主,如果不是公子,奴婢们就落入虎口了。”
松烟斜眼看着二人:“你们知道就好。花姨娘也是,明知道北蛮人都是色中饿鬼,还把你们姐妹派来!难道花姨娘手下就没有其他可用之人了?还是说你们姐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花姨娘想要借助北蛮人来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