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梦境中的那个少年,对上了。
她盯着沈弈沉睡的脸,一点点红了眼睛。
四年前,她救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搭上超乎想象无法承受的代价。
四年后,她和这个少年再次相逢。
他成为了她的队友。
唐礼瑜站起身。
心跳在胸腔震荡,她用力摁了摁,另一只手掏出手机。
[爸爸,我遇到四年前救的那个男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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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没吹干就睡觉,沈弈头疼了两天才缓过来。
餐厅坐满了人,只有唐礼瑜旁边位置空着,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声音很小,“早。”
那天晚上找人没找成,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向日葵图案的蚕丝被,沈弈意识到自己的睡姿被唐礼瑜看光了,没好意思再找人家。
他当了两天鹌鹑。
再躲着走,每天训练也是要见的,她的座位就在他旁边,一到训练时间,沈弈就想找个地缝待着。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沈弈觉得这两天,唐礼瑜看他眼神格外慈爱,仿佛在看自己养的狗。
——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小组赛第一轮全部比完了,吃完午饭开会。”
沈听风走进来,敲敲桌子,“我们下一轮的对手是霸者。”
小组赛双败淘汰,第一轮,A组dLb对htK,霸者对布洛芬。
霸者在联赛一直是中上游的成绩,打爆养老战队布洛芬在意料之中。
第二轮,赢家pk赢家,赢的直通决赛;输家pk输家,再输就回家。
换句话说,只要第二轮赢霸者战队,他们就能锁定决赛的四强席位。
Zero从饭碗里抬起头,“是安德烈去的那个战队吗?”
霸者今年换了新突击,来自俄罗斯的16岁小将,从太平洋赛区挖过来的,Zero也认识。
小组赛第一轮,白术指挥布洛芬五人针对安德烈打,直接被他一人杀穿。
同样是两局结束战斗,人家的对局时长加起来,还不到一小时。
饺子看得啧啧,“不愧是战斗民族,狠啊。”
“不过别说,他这打法,有点弈哥那不要命的味道。”
“太平洋赛区论坛有个选手投票,安德烈在突击榜排行第三,是挺出色。”
老何面前摆了厚厚一摞资料,“而且他运气特别好,一枪打死两个都是小意思,去年太平洋春季赛决赛,他残局1打5。”
“人家闪光弹丢他脸上,他步枪一通乱扫,五个爆头,闭着眼把冠军拿了。”
“粉丝给他起了外号,叫锦鲤,Koicarp。”
ca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