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在西硬着头皮回答道。
李叔收下了蛋,摇了摇头。他哪里不知道这两个小孩儿的想法。罢了,到底是年少轻狂。随他们去吧。
李叔看着两个缩着头像个鹌鹑一样的少年,无奈的说道:“下次不可以在如此莽撞了,回去吧。还有,明日再生火。”
李叔转身离去,秦檀立马从怀里掏出来另一个野鸭蛋说道:“嘿嘿,李叔都知道了,那咱俩偷摸给吃了吧。不然明天安稳安心醒了,一个了不够分的。”
“可是,李叔说……”李在西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哎呀,李叔都知道咱们一定会吃了它了,不然也不会说不允许生火啦,走啦走啦!”秦檀推搡着李在西向厨房走去。
两个人将蛋煮熟,秦檀拿直接将蛋一分为二,分给李在西一半说道:“呐,尝尝,可好吃啦!”
李在西接过半个鸟喙兽的蛋,看秦檀吃的津津有味,自己也不禁咬了一口。入口Q弹香甜,还带有灵力走通全身脉络。
吃过夜宵,秦檀看着外面的月亮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转头对李在西说:“我们去房顶上看月亮吧。”
李在西看着秦檀,看向他的双眸,他看得出来一丝愧疚和不安。李在西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跳上了房顶,然后俯视秦檀。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秦檀嫣然一笑,随即也跳上了房顶,坐在了李在西身旁,从秦家给他的储物戒里又掏出来两坛桃花酿,递给李在西一坛说道:“给,度数不高。”
李在西接过酒坛,和秦檀的酒坛碰了一下,然后两人一同喝了一大口酒。秦檀躺在房瓦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李在西坐在他身边,一条腿屈膝,一条腿伸直。他两只胳膊支撑着自己半躺着,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嗯?没有啊,怎么了吗?”秦檀若无其事的说着,但是没有看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擅长说谎。”李在西说道,又喝了一口酒。如果他坚持不说,自己也会理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只要他平安就好。
“安逸,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为了保护你而做了一些罪大恶极的事,你还会原谅我吗?”秦檀的声音伴随着痛苦和身不由己。
“不要说为了保护我,要说是你想做和不想做。”李在西完全躺了下来,双手交叠垫着自己的头,继续说道:“如果是为了我,你去做了你最不愿意做的事,那就不要去做。
因为我不会领你的情,我只会认为你是想博取我的同情。我不认为我有什么能得到你的青睐,但是你为了我去违背你的原则,只能说你也是有所求。
所以你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也不是为了我。做任何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了。起码午夜梦回你可以问心无愧。”
李在西没有看秦檀,他不知道秦檀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落寞和不知名的情愫。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醒。可是人生在世总会身不由己,那是那么容易的。”秦檀转过头,同他一起看月亮。
“做自己就好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李在西说着说着就有些昏昏欲睡。直到呼吸逐渐平稳。
秦檀听着身边传来的呼吸声,拿着酒坛对着月亮说道:“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随后一饮而尽。
秦檀站起身,横抱起李在西,直接垫脚带他飞离,身后的小院子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