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偷偷看了一眼,又缩到邢昭身后,像只小兔子,可怜又可爱。
余杭有些疑惑地看着刑昭,刑昭只好硬着头皮对她说:“她,她有点怕生。”
“那你不生?”余杭脱口而出。
刑昭挠了挠头,一副“我也很无奈”的表情。
余杭心里有点鄙视他,但望向月宜的时候目光还是温柔许多:“我叫余杭,是邢昭的朋友,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邢昭”两个字让月宜稍稍放下了一些戒备,邢昭微微转身,对上小姑娘怯怯的眼神,认真地说:“人家问你话呢,你要回答。”邢昭的语气相较于平常已经和缓了不少,但是听在余杭耳朵里还是觉得有点硬,不太适用于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她寻思着小姑娘会不会被吓哭,不料下一秒,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挪动几步,虽然半个身子还是遮掩在邢昭背后,余杭却已经看得清小姑娘娇美的容色。
“你,你好,我叫,我叫月,月宜。”面对陌生人说话,她更加结巴,说完,小脸反倒红了,偷偷瞧了一眼余杭再次缩到邢昭身后。
余杭待要说话,江南推门而进瞧见她莞尔道:“你来了?我马上就忙完。”
余杭恬然含笑:“没事儿,不着急。”扭头又看向邢昭:“你要不要一起吃饭去?”
这种当电灯泡的行为邢昭坚决表示拒绝。江南和余杭临走的时候,邢昭喊住他们:“帮我和月宜也带点饭回来。”他转身看了一眼月宜隐隐望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刚才他试探着和月宜说自己去买饭,小姑娘的眼眶一听就红了,以为邢昭要抛弃自己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涌出眼眶,好不可怜。
“明白,你就在这里老实呆着吧,回头我给你加张床。”江南了然的神情有点欠揍,邢昭摸了摸鼻子,忍耐了下去。
余杭吃饭时想起月宜和邢昭便问道:“他俩就见了一次,怎么月宜那么信任邢昭?”
江南一边给她布菜,一边慢条斯理地说:“这就是雏鸟情节,你想想,小姑娘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中生活了这么久,忽然有人把她解救出来,要是我,我也将邢昭当成英雄了。”
余杭点点头:“你分析的有道理。”
江南道:“分析的对没有用,得看你们邢昭要怎么办。你是他队长,你还不知道邢昭的为人?相亲都不愿意,还能照顾一个小丫头?”
“走一步看一步吧。”余杭抵着下巴有点犯愁。
两人用过晚饭,余杭还要处理公事就嘱托江南将给邢昭和月宜买好的晚饭带回去。江南有点抱怨:“怎么这么忙啊,还要忙多久?”
余杭笑道:“你们做大夫的不是更忙?”
江南在她朱唇上吻了一下,暧昧地说:“再忙也有时间操你。”
余杭成日里和一群男人们做同事,什么荤话没听过,自然不会像其他女生那么害羞,反而勾住江南的颈子风情万种地说:“到时候我要骑马,你可别被榨干了就行。”
江南觑着周围没什么人,狠狠抓了一下她的屁股,恶狠狠地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到医院,月宜已经又睡下了,手里居然还攥着邢昭的衣袖。江南蹑手蹑脚地给邢昭递过去晚饭便离开了。邢昭摆好碗筷,走过去喊醒了月宜。小姑娘因为邢昭在自己身边,这一觉睡得很香甜,是她从在那间牢笼以来最好的一觉。
邢昭将筷子递给她,她还睡眼惺忪的,头发胡乱贴在脸颊上,傻兮兮地看着邢昭。邢昭觉得她这个样子特别像橱窗里的洋娃娃,笑了笑说:“吃晚饭了。”
“好。”她揉了揉眼睛,朦朦胧胧地,坐直身子,然后就等着邢昭的举动。
邢昭坐到她对面,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就开始吃饭,吃了几口才注意到对面的小姑娘一点都没有吃饭的意思,而是仍然那么娇怯怯地看着自己。“怎么了,不想吃吗?”月宜不饿,邢昭倒确实有点饿了,手里的馒头此时已经没剩多少,他暗暗想,会不会自己吃饭太粗鲁,吓到人家了?
月宜看着他手里的筷子,再看看自己手中还没有掰开的一次性木筷,有点好奇。邢昭哑然,合着这几天她连一次性筷子还不会用,那前几天都吃什么了?他想着是江南他们照顾不周,但实际上是月宜身子虚弱,往往都是吃一些流食。
邢昭从她手里抽出筷子,没成料,小姑娘立刻“哎呦”一声捏紧自己的食指,邢昭赶紧凑上去查看,原来是邢昭动作太快,筷子上的木刺儿扎到了月宜的手指。月宜的手非常嫩,一点小刺就让手指红了一圈。邢昭去外面要了一根针回来,他粗手粗脚地生怕伤了她,小心翼翼一点点拨开手指上的表皮,皱着眉头,冷汗都下来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挑了出来,邢昭松了口气,看向月宜,却见她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在发抖,紧紧闭着眼,咬紧唇瓣都失去了颜色。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邢昭连忙焦急得问她,心里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仔细。
可小姑娘摇摇头,一手捂住唇瓣干呕一声。
邢昭忙去叫来护士,护士问了几句絮絮叨叨地责备道:“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她晕针,你还拿根针去给她看,真是的。”
(感觉出国留学并不难,出国留学这个过程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