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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页(第1页)

景元帝听了这话,冷冷道:“他二人若再迟些,朕要了他们脑袋。”然后又温声对朱南羡道,“南羡,你起来回话。”沈奚说,你既已取得你父皇的同情信任,照理是可以提要求了。但是,你的要求是不娶妻便就藩,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你父皇又是个看中规矩方圆的人,仅凭亏欠与信任,还不足以让他答应你。你母后虽大度,但也果决聪慧,当年她虽保了岑妃一命,可是从今以后,再未允许过她踏入正宫殿门半步。所以你也要一样,你要就藩的目的,是你早猜想到这宫中有人害你,却不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心灰意冷避而远之。朱南羡并不起身,垂眸低声道:“父皇,儿臣这几日已想过了,儿臣在宫中待着毫无建树,还请父皇准儿臣不日就藩。”景元帝肃然道:“你尚未纳妃,且藩地也需仔细择选,此事太过仓促,容后再议。”沈奚道,这藩地也有个讲究,我问你,在哪就藩你父皇一定能同意?朱南羡略一思索道,江西,南昌府?沈奚道,不错,正是南昌。你父皇与你母后正是在南昌相识,为你取字为南羡,南之一字,也源自南昌。你父皇私心里一直想将这块宝地留与你或十七。加之今年南昌府流寇四起,急需治理,眼下还未合适人选,你若能及时就藩,无疑能为他解决心头之患。朱南羡怅然道:“儿臣这几日总想起母后,母后生前,尝与儿臣提起昔日在南昌府与父皇同甘共苦的日子,可惜儿臣出生在应天,未曾有幸回母后故乡亲见亲闻,若父皇恳许,还望父皇恩准儿臣择日就藩南昌。”景元帝道:“也罢,南昌近来流寇四起,你素来擅领兵,由你去也好。”一顿又问:“悯达,南羡的亲事,沈婧操持得怎样了?”朱悯达道:“回父皇,还在选。”景元帝“嗯”了一声:“加紧些。”沈奚负手,望着即将升起的朝阳说,朱十三,其实你心思澄明,很多事,你不是不知,只是不愿多想。今日这番话,我只说一次,你记住了。你若想从别人那里得到甚么,你就要清楚他最想要的是甚么。你若想要一击必胜,你就要知道对方最致命的弱点在哪里。你心中其实都明白,你大皇兄与七皇兄想要甚么,马府那些要害你的臣子又想要甚么,乃至于,你父皇想要甚么。沈奚一顿,续道,你甚至明白,我为何要说这些。因为我不知道,我今日助你就藩,是对还是错了。你虽看着无权,但你根基太高,你是嫡皇子,且这些年来,你虽从未经营,但不经意间金吾卫左谦已被你收服,你在西北五年,兢兢业业,就算有一天没了领兵权,你还有那方的军心。倘若你赴藩荡平流寇,有了政绩,有了自己的亲军卫,你励精图治有了财源民心,真正封疆为王,那么——这宫中的格局,就要变了。自然,你大皇兄不会觉得这是坏事。因为他了解你,你们兄弟情甚笃,你不在乎储君位也更不会跟他抢,你起势,只能对他更有利。你七皇兄也不会觉得这事不好。因为各藩王割据,由你分去一部分势力虽表面看起来不利于他,当你从东宫下一枚死棋,变成一枚可以自主的活棋,他会觉得有机可趁。然而时局瞬息万变,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今日的选择,表面上只是就藩,但事实上,你是从太子殿下的臂翼下走出来,只身踏入这嗜血的旋涡之中。从今往后,你要独自面对这权权相争的波云诡谲,你将在这条尔虞我诈的道路上披荆斩棘,你肩负的,将不再只是一方将士的军心,你还需担起疆土与民生,社稷与立场,你的双手,将真正沾上血污。但愿到那时,你依然能初心不改。你想好了吗?朱南羡缓缓沉下一口气,郑重地往殿上磕了个头。若要靠他人的庇护,才能守住初心,连真正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要这安稳何用?“父皇,儿臣已想过了,七日后是母后的祭日,等祭日一过,儿臣就赴藩,儿臣这几年在外漂泊,未能守在父皇母后跟前尽孝道,实属不该。古有名士为其母守孝五年,儿臣思念母后心切,愿效仿之,想在南昌再为母后守孝两年,纳妃的事,两年后再说吧。”景元帝长叹一口气:“既是你的心愿,罢了,朕准了。”深殿寂寂,殿中一时无话。景元帝又看向苏晋,问道:“你说此人是你旧识,何意?”朱南羡抿了抿唇,却并不看苏晋,心中回想起沈奚的话——你若想从别人那里得到甚么,你就要清楚他最想要的是甚么。对他的父皇而言,苏晋不过蝼蚁,她究竟是谁,究竟在此事中扮演了甚么角色,并不重要,不如实话实说,从而消除他的疑虑。朱南羡道:“回父皇的话,当年儿臣赴西北前,大皇兄曾命儿臣对一个奇难的对子,儿臣无奈,只得四处请教,苏知事是当年的二甲进士,儿臣正是受了她的指教,才过了大皇兄一关。”他微微一顿,忽又道,“父皇,儿臣既不日要就藩,那金吾卫的领兵权,儿臣明日一早便去兵部交还罢?”景元帝看着他,神色渐渐缓和:“也好,难得你考虑周全。”说着,似是想起甚么,看向柳朝明道,“柳卿,朕记得孟老御史当年几次上书,要力保一个苏姓进士,可是此人?”柳朝明道:“回陛下,正是此人。”景元帝看向苏晋又问:“你是哪一年的进士?”苏晋道:“回陛下,微臣是景元十八年恩科进士。”她这么一说,景元帝便想起来了——姓苏,杞州解元,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更有状元之才,当年看了她的年纪,他还颇震惊,怕此子锋芒太过招来横祸,亲自命礼部将她的名次从三八章大约深觉亏欠朱南羡,景元帝道:“沢微,你这次回京办漕运案,既已结案,便不必守在朕身边了,这两日你也回安庆府罢。”朱沢微眸色微黯,应道:“是。”景元帝看向深殿之下,缓缓道:“传兵部龚荃,礼部罗松堂,左都督戚无咎。”三人早已候在殿外,被内侍一传,即刻进殿觐见。“刑部,礼部,兵部,都察院,中军都督府听令。”三部尚书,柳朝明,戚无咎同时越众而出,撩袍跪拜而下。“光禄寺少卿马志,设局谋害朕的十三子,证据确凿,是为作乱犯上,十恶不赦之罪,着,凌迟处死,诛九族。”沈拓俯首领命。“吏部,刑部之内,均有要员涉案,令都察院十日内清理此案相关人员,如确有谋害皇嗣之心者,格杀勿论。”柳朝明俯首领命。“五城兵马司在此次闹事中,未能尽忠职守,着,东城兵马指挥使,斩首示众。北城、西城、中城兵马指挥使,革职查办。南城兵马指挥使……也革了,不必查。”龚荃与戚无咎领命。景元帝道:“龚尚书,左都督,兵马司不可久日无人,你二人多操劳些,人员的查办与顶替,限三日内办好。”说着,他又看向沈拓道:“沈卿,前日行刑之后,那些北地仕子可有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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