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袁彻是故意忘记柯然还躺在地上的,柯然怎么看都不傻,自然也心知肚明。换做旁人或多或少都会流露出不满,柯然那边无知无觉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土,依旧笑嘻嘻地看着袁彻接着他们讨论的话题说道:
“我刚才躺在地上有种被严刑逼供的感觉,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凶手想做的事。凶手给左玲服用催吐剂,会不会是临时反悔了,不想杀人了。然后可能左玲作死又说了什么让凶手再起杀心。”
袁彻面无表情地看着柯然:
“也有一种可能凶手想从左玲身上得到什么,用催吐剂降低她的防范心,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痛下杀手。”
柯然晃动着手指:“不止如此,凶手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让一起出门的三个人分头行事。目的就是把他们分开来,这样避免他们串供。”
郭图荣听柯然这么说提起兴趣来:
“串供?那你觉得他们是怎么把这几个人分开的?如果我收到死亡威胁,最可靠的应该就是自己的家人,先别说感情如何,他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有互相依靠彼此了。”
柯然摇摇头,在渐渐暗了起来的地方,这个动作让他的脸忽隐忽现:
“我倒是觉得这一家人是各怀鬼胎。这个联盟脆弱的很,只要找到症结,一击即破。”
郭图荣拍了拍柯然后背上的土:“我们上车子再说吧,这儿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几个人借着手机光亮走出荒草甸子,差点找不到车,等上了车袁彻才说道:
“你还没说,你在都发现了什么。这么急着告诉我?”袁彻把急着两个字重重的吐了出来,任谁都听出来里面带着讽刺。
柯然不疼不痒地挠挠头,对袁彻的讽刺毫不在意。
他的动作让那几根草落了下来。
袁彻看着飘落的几根草,又看了看他洁白的衬衫背上的一些污渍,轻飘飘地把目光移开。
柯然扒着前座的椅背凑近了说:
“其实我只是和那个早餐铺的老太太聊了聊,你说巧不巧,这几家人的情况她都知道。”
袁彻疑惑地问道:
“她怎么知道的?他们是亲戚吗?”
柯然摇摇手指头:“非也非也,这个老太太原来是社区的,以前是市里管文化的一个科室的主任,这退休了闲着没事儿就到社区请了个职位。所以她是和各个社区都有联系,也经常到各个社区去转。按她的话说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能不知道呢?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她没事儿就经常和这几家的妈妈聊天,侧面纾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