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益柔:为了让他主动穿着整齐的,这样我们杀他就可以伪装成自杀了。可你们还是说他被杀了。我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袁彻:因为隋玉亮有胃癌,他把毒药吐出了很多,没有剩下的毒药不够致死,不过那一带积水厉害,最后被淹死了。
吕益柔:(冷笑,不屑)活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袁彻:你为什么从医院出来?
吕益柔:我是想问问他,为什么杀何超。
袁彻:就是说杀何超的事你完全不知道情?我不明白,你既然知道是他杀的何超,为什么还听他的安排伪装自杀?
吕益柔:因为,因为我害怕,不想被抓住。
袁彻:还有呢?除了害怕没有别的原因吗?比如,你的手?
吕益柔:(吃惊地看着袁彻)你怎么知道?
袁彻:这点儿事问一下医生就知道了。
吕益柔:没错,这样我就能有借口不用再弹钢琴了,不用再看到台下冷冰冰的观众了。
袁彻:自杀前你化过妆了?
吕益柔:(点点头)我不想蓬头垢面地去见何超。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最完美的。
袁彻:既然是佯装自杀,你又见不到何超的鬼魂,化妆给谁看?
吕益柔:这样才能更像自杀啊。
袁彻:那为什么要换口红?
吕益柔:(不解)口红?
袁彻:(拿出吕益柔家拿来的结婚照,家里吕益柔的照片。和一张吕益柔昏迷的照片)这是从你家里拿来的照片,这些照片的口红颜色都是接近淡粉的。而你在自杀现场却擦着更艳一些的口红。为什么?
吕益柔:我没想那么多,就是出门随便拿了一个口红,擦了一下口红而已有什么关系?
袁彻:如果换做别人,这样的理由我信。可你是一个做什么是都追求完美的人。你会随便拿一个口红?
吕益柔:那你说,我是为什么?
袁彻:(从桌子上拿起一张记录表)这是T大那个差点被灭口的刘艺的证词。她在四天前看到孙一柳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状态亲密。那个女人戴着墨镜,披肩发,穿着白纱裙,嘴唇上擦的口红就是你自杀的时候擦的口红。当时刘艺骑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孙一柳还有意地想把那个女人挡住。可刘艺还是闻到了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这个香味,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而那个人在她的印象里都是穿着旗袍的。
吕益柔:……(所有的表情都归零。)
袁彻:而在何超死后,你坐在咖啡厅的时候,刘艺看到你用一种恋爱女人的眼神看向她身后的一个人,她身后除了老板,就是孙一柳。两个人比较,你当然只会对年轻英俊的孙一柳暗送秋波了。在你突然自杀后,她又看到你涂的口红,就联想到了那个白衣女人。接着她就联想到早上见到孙一柳出现在教学楼附近的事,年轻姑娘就脑补了很多故事情节。可惜她没有直接告诉我们,而是妄想从你那里得到一大笔钱来还她欠下的信用卡,差点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