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后一个抱着狗,捞不着坐的大妈贴近了神秘兮兮地说:
“我跟你说,这家人偷偷摸摸的,说不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家阿斗平常对人挺和善吧,从来不乱叫。只要一看见他们家人就汪汪。不是说狗最通人性吗?准是他们做了什么缺德事儿,做贼心虚。我们阿斗闻出来缺德味儿了。”
黑花大妈四下看了看:“说起来,今儿怎么没见着那媳妇呢?不是潜逃了吧?小同志,你刚才问他们家的事儿,不是过来抓他们的吧?”
柯然笑的一脸真诚童叟无欺:“抓人哪能这么悠闲,我们是因为别的案子来了解一下情况,我看,您几位这眼观六路的,绝对可以开个情报局了。”
几个大妈立刻互相谦让起来,各个推说“哪有什么情报,就是张家长李家短的。”“情报搞不了,打听打听还行。”“呵呵,小伙子真会说话。”
柯然趁着大妈乐呵呵的空挡给袁彻递了一个眼神,袁彻眉毛挑了挑,每个动作都慢半拍地从兜里掏出手机,转身朝钱大志家走去。
第53章镂空的一本书
黑花大妈再次把话题扯到自己一个姑表三千里的“大龄”女孩身上:
“警察配医生,绝配,我给你留个电话,你要是有意思,就打电话,我帮你们安排见面。保证你见了就挪不开步。”
柯然眼见词穷了,手机铃声把他从“险境”中解救出来:
“喂?头,好,我马上去。”说完把手机比划了一下“您看,我们领导叫我了。这样,我知道您住这儿,等我有空,来找您细聊。”
“你净忽悠老太太。算了,年轻人的事儿也就看缘分。要是想问个什么,再来,我就住在五号楼201。”
钱大志家就住在五号楼。
袁彻都到钱大志楼下了,柯然才匆忙赶过来,一脸邀功的表情:
“钱大志一家最近确实很反常。怎么样?是不是有收获?”
“有,至少你未来媳妇有找落了。”袁彻冷嘲热讽地打压了一下柯然,才勉为其难地认同:
“看来这钱大志家最近遇到麻烦了。他们好像都在害怕躲避什么。难道有什么仇家找上门了?”
柯然按下电梯,扶着门等袁彻走进去:“或许真像阿姨他们说的,这家人做了什么缺德事,见不得光的事。”
电梯上了三楼,钱大志家门微微欠了一条缝,痕检科的人正在里面忙碌着。邱晨看到他们进来冲他们摆了摆手。
袁彻穿好鞋套走进去,顿时有种进了花花世界的感觉,让本来很大的空间变得很拥挤。
邱晨等袁彻打量完了,摘下手套走过来介绍情况:
“目前看都是生活痕迹,没有什么可疑的。这家人离开的时候好像是刚吃过晚饭,桌子还没有收拾,屋子里没有任何类似搏斗的痕迹,没有发现血迹的痕迹。倒是在主卧室有个隐藏的格子里放了很多情趣用品。”
情趣用品毕竟不是违禁品,邱晨一语带过,袁彻也没在意,接着问:
“其他的呢?”
“要说就是床上有一些精斑,人体毛发,沙发上也有,都提取了。这些现在只能算是这家人的生活证明,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意义。我们这儿的工作基本结束了,你们怎么才来?”
袁彻打量着装修考究的客厅,随口说道:“来的路上碰到一个跳楼自杀的。刚处理完。”
“又是自杀的?”
袁彻猛然转头看向邱晨微微惊讶的表情:
“怎么?最近接触的自杀很多吗?”
邱晨摘下自己的手套说道:“我没事儿去晨光那儿转悠,这五个月已经两起自杀了,还都是女孩子。”
袁彻微微蹙眉:“这次不是,是一个中年男人,不过他的女儿半年前自杀了。这一年里总会有些人想不开的。”话虽然这么说,可隐约中还是在意自杀的都是女孩这句话。
柯然转了一圈后说道:
“这家的固定电话线被剪断了。”
电话线输出输入端口,真要切断电话,拔了接头也就是了,直接剪断确实有违一般操作。
既然电话线剪断了,出于愤怒还是出于恐惧?从那几个大妈的话判断,后者可能性更高。那么现在钱大志电话关机,是不是也是因为害怕接到电话呢?这一家人匆匆离开是不是为了躲避什么?那这个钱朗为什么会单独出现在荒郊野外?
袁彻被这一堆冒出来的问题扰着,这边邱晨温和地看着柯然笑着说:“你眼睛倒挺尖的。我正想说,他们家电话线是被暴力剪断的。”
柯然侧头像个好问的小学生:“什么叫暴力剪断?”
邱晨耐心地解答:“就是说剪电话线的人在做剪的动作时还做了拉扯的动作,电话线的皮都被撸下来一块。说明这个人在剪的时候处于一种很极端的情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