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只停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踏入院中,看见萧羡鱼提笔写了什么在四方小红纸上,然后贴往酒坛肚。
“好了,最后一张,大功告成。”她双掌合十,开心地搓了两下。
沈珩走到她身后,说:“什么大功告成了?”
萧羡鱼回头看见他,笑盈盈的,“你回来啦,看看,这些是我送给二姑父、综堂弟和三叔的酒。”
沈珩粗略一眼望过去了就知有几十坛,一下送那么多,他家相爷夫人怕是另有深意橄榄树环环相扣七=
姑父可解忧
萧羡鱼与沈珩说了几句话后便去沐浴更衣,一会儿就到晚膳的时辰了。
他看见秀月没跟去伺候,反而叫来几个下人将贴上了喜&039;字和忘忧、‘逍遥二字的酒分成两拨准备送出去。
沈立璋是有升迁之喜,送这样的酒尚且说得过去,可沈殊那边却是没戏了,这酒送得未免不合适。
“秀月,夫人到底要做什么?”沈珩心底是好奇的,于是便问。
秀月倒也没想隐瞒自家姑爷,叫走了下人,与沈珩徐徐道来。
“夫人说我们出门在即,得先解决那两个女子,就想到了二房。
这酒贴喜字是故意送错的,其实就是激一激二房的爷们,尤其是二姑爷,到时多喝一些,再将那两个引去,好将喜事落地。夫人说,人是二故奶奶亲自挑的,应该是相当满意的,这份美意还得由二房来享才是。”
沈珩听完笑了一声,腹诽他的羡羡心眼子不少,只是做的还不够周全,万一酒醉未成,还得再费心思,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速战速决方是上策,而且要一击中的!
“秀月,你先将酒送去,就按夫人给你说的照做。”
沈殊在书房内左思右想之际,见下人鱼贯而入来到跟前,抬着好多小坛酒,有几坛上头贴的喜字扎眼得很。
“这是”
秀月行了礼,知道沈殊不喜欢被人叫二姑爷,就说:“二爷,这是我们夫人刚得的好酒,三爷那边也有的,孝敬您们的一点心意,望笑纳。”
“珩哥儿媳妇有心了。”
沈殊笑纳,就是纳闷这酒坛身上贴的红字,说酒乃解忧之物,赋字忘忧很恰当,但是这个喜字和逍遥怎么解释。
他疑惑,却也没多问,让秀月回去了。尔后才恍悟,这酒也给三弟送去了,这喜字不正是迎了他升迁之喜么?
看来是珩哥儿媳妇那边的下人疏忽了,喜应该全送老三的,忘忧和逍遥是他的。
沈殊重重叹口气,他确实需要忘忧啊,更需要无边逍遥!
“二姑父,在吗?”
这时,沈珩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沈殊急忙跑出去,正是自己姻亲大侄子信步过来了。
“在在在,珩哥儿,二姑父可见着你了。”
沈珩道:“我听说二姑父一直在找我,所以下了公干就过来你这沈殊好声好气,道:“是,我是一直在找你,是为了我升迁被压一事。”
“您不是说早定好了么,怎么被压了?”沈珩沉着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惊讶。
沈殊知道他是装的,奈何捅不破,不过捅不破有捅不破的好处,一家子人相处明面上总要留点余地,不好彻底撕破面皮。
“不过是吏部的人在吹毛求疵,二姑父求你帮帮忙,将这事解决解决。”
沈珩不着痕迹笑笑:“二姑父这是要我滥用职权助您升迁?”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只是有一点小事,犯不上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