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娶她到底为了什么,以前想的那个答案又扎回思绪里,整个心又沉了沉,还是不停嘱咐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做好妻子的本分。
他日后要纳个喜欢的姑娘为妾,开枝散叶,她一定没有二话,只希望给点颜面,一个月来几次房中便可,直到她离开的那一天。
雨丝玩闹似的又停了,回到房里,沈珩脱下大氅,萧羡鱼伸手去接,但沈珩自己挂去了架上,搞得她尴尬收手。
秀月端来茶,对着她朝沈珩示意,她深吸口气,接过来送到沈珩前面,“刚沏的,相爷喝口润润喉。”
沈珩接了,闻了闻飘逸的茶香,品了几口,才放下。
萧羡鱼说:“那个浴房都备好水了,您可以去了。”
沈珩天不亮就走,到现在才回来,自然是要沐浴更衣的,他颔首去了浴房。
孔嬷嬷见萧羡鱼还杵在原地,说:“夫人,你怎么不进去呢?”
≈ot;我…这行吗?”真怕遭嫌弃,被轰出来,“他昨晚都不要任何人的,而且那个事也拒绝了我,我就不去了吧…”
要是在以前她决定是傲着娇着性子坦然面对他,但现在是她有十足的愧,定亲当天临了反悔,白白耍了人家,还有就是嫁过人觉着他嫌弃,下过狱又有点晦气…明面上能给她该有的面子,可私底下,她若想与他更亲密,会不会就被拒之门外了,最后被骂痴心妄想。
毕竟清白早没了…想起昨晚被他推开,萧羡鱼默默的,一动不动。
“夫人,试试吧。”孔嬷嬷说。
萧羡鱼不敢,干脆坐下了,挽起袖子,拿来沈珩的一套衣服开始熨平、熏香。
在李家三年,除了新婚之夜她推开了李淮生之外,她不是没积极主动挽回李淮生,次次用心做事,次次被奚落。
李淮生本就不喜欢她,甚至到了仇视的地步,圆房后马上离开,从始至终没在她房里待过一夜,却得到李霍两家的默认,日日与霍柔依会面,夜夜与通房一起。
李母更对她百般挑剔,时时让她听训话、跪祠堂、站规矩…看不惯她的一切。
在李母眼里,她这个贵女就是个废物!
三年累积的噩梦耗光了她的勇气,像一个蚌壳把自己封闭。
沈珩,沈珩值得她再打开真心去试一试吗?
萧羡鱼不肯动,这种时候孔嬷嬷就不惯着自己家姑娘了,一把将雪白的亵衣塞进她手里,和秀月一起把她推进了浴房。
成与不成,不试怎么知道。
萧羡鱼没想到孔嬷嬷两人敢这么推自己进来,开门的动静让沈珩听到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到浴桶边去,沈珩已经泡在里面了。
“那个您的衣服没拿进来。”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身体。
沈珩应了声,见她走过来把衣物放下,又愣在那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她涨红了脸,又说:“我我试试,伺候您洗可好”
“不用了。”
果然如此,她委屈地低着头,正想转身出去,又听沈珩说道:“帮我加水就好。”
直接将水勺递了过去,萧羡鱼诧异地接下,脱了外袍,再次挽起衣袖,不盈一握的的腰肢显露出来。
沈珩就这么盯着那腰肢。
柔软,摇姿,配着淡色的内袍,像院里清香的栀花…她没发觉,探了桶里的水温,还是凉的,便舀来热水,仔细分散注入浴水中,不能烫着了他。
眼睛好奇地偷瞄,沈珩正在用湿帕子在擦自己肌肉紧实的胸膛虽说沈珩是读书出来的公子哥,应该是在军营里有锻炼,体魄健硕,散发出强烈的欲感,真是哪哪都那么好看…水声阵阵,看沈珩洗澡,看得萧羡鱼脸皮快透出火来了,咽了咽口水,心思飘远了,手也就没注意,勺里的热水哗哗往下倒…沈珩嘶的一声,眉宇忽然拧住了。
“够了,你先出去吧。”
这猝不及防闯的祸…她双目马上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