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你和张小凯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别的没什么长进,甚至搭上了智商。”他不甘示弱。
“要打一架吗?我现在真的很想揍你。”星星撸撸袖子。
“不好意思啊,我们文明人只动手不动口。粗鲁。”陈非朝他撇下嘴。
“你不觉得你们俩很幼稚嘛。”张小凯试图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闭嘴!”
“要你管!”
他们还会走很远
北方的秋天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昨天还热的穿着短袖扇风扇呢,今天就集体套上了大棉袄。
“阿秋——”陈非一个喷嚏震天响,把正趴在脚下的栗子吓得嗷嗷往后退了两步。
感冒生病的高发期,谁也别想躲过。刘洛给他冲了感冒药剂,没好脸地递给他,责怪道:“我昨儿晚上说没说让你穿件外套再出去遛狗?你偏不听,你不生病谁生病?整一就活该。”
陈非觉得这话哪里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他厚脸皮朝刘洛笑笑,闷着嗓子硬把话题扯开:“最近的客流量明显上去了,天一冷人的食欲就上来了,我就先睡觉去了,明天还得忙,你要不困可以看会电视。”
“站住,药喝了。”刘洛拉住没让他走。
陈非看见冲泡的药剂就想吐,本想扯开刘洛的注意力趁机溜走,结果,还是没能成功。他皱着脸,捏着鼻,痛苦地把药灌进喉咙里,药味呛得他干呕几声。
陈非喝完逃似的跑进房间。刘洛去刷了杯子,烧了壶热水,等水开的间隙又准备了明天早餐的配菜。一切弄好,才打开电视瘫在了沙发上。
电视无聊,他没看几分钟就起了睡意,走到房间,拿了床被子,睡在了沙发上,他现在可不太敢和陈非睡一个被窝,感冒这东西,一串串一窝,他至少要保证自己的身体是健康的才行。
陈非第二天醒得早,确切来说他这段时间都醒的挺早的,天冷了,客人增多了,菜品什么的自然要更换一下。洗漱完毕,走到刘洛跟前,摸了摸刘洛的脸,弯着腰想亲一下,又想起自己生了病,便抿上嘴巴忍住了。
陈非听话的穿上了厚棉袄,拿起刘洛上一年没收走的围巾,戴了上去。这个围巾是昨天刘洛还回来的,他说,以后天冷了你就戴,天热了我就收回去。
陈非不明白他的话,就问他为什么?刘洛才不会回答他的为什么,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说,你管我呢,我织得围巾我做主。
陈非打开店门,门前的风景一年四季总是在变,唯一不变的是对面那颗梧桐树,又高又粗,长久地矗立在那,陪伴着一位又一位的小巷青年,走过一年又一年。街道上的酒吧开了又关,一年下来不知换了几茬,能留下来的也少之又少。
陈非在这一点上是幸运的,他不用负担房租,只要有人进来他就挣钱。这店是他那整天酗酒打人的爹留下来的,陈非一开始不想要,项北就劝他“傻子才和钱过不去。就当他是补偿你的,就当他是欠你的。”
后来他从外地回来,把这间本用来卖杂货铺子的店简单装修一下,弄成了个饭馆。生意不冷不热,够他养活自己,倒也算可以。“知足就好,切莫贪心”这是他奶奶常说的一句话,也是陈非一直记在心里的一句话。
“陈老板!跑步去啊——!”对面的酒吧老板十年如一日的按时出现在了对面的小道上。
陈非回过神来对他说:“下次吧!叫上项北,咱仨人再来比一场,这会我可不会再输给你们了!”
“没问题!老规矩,输了请吃饭!”他做完热身,对陈非一笑,跑了出去。
跑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快,陈非叹了口气,他肯定是跑不过的,但是,赢项北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发愣结束,陈非伸了个懒腰,人还没看见,声音就先从远处传来,不是张小凯和星星还能有谁。
陈非其实挺羡慕的,他俩虽然天天吵,但却没分开,一吵就是七八年,搁平常人早烦透了,他俩上一秒吵完下一秒就能和好,想必也是习惯了。
张小凯一路追着星星,嘴里叨叨叨念着什么,星星插腰走在他前头,听得不耐烦就转头睨他一眼,张小凯就闭上嘴,过上两秒又开始继续新一轮的叨叨。直到走到陈非店门口,张小凯才停下嘴里的念叨,跟陈非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