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芜时从前没有见过容别楼,于是当下反应过来就要拿匕首去划她咽喉,杀人灭口,却被聂凭雯惊叫一声拦住了。
门口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三人匆忙进屋,各自坐在桌前。
阮芜时忍着痛,先斥问聂凭雯为什么偷偷跑来找他,担心又带怒气。容别楼哑然失笑的对阮芜时说,谢成羡知道他是男的对不对。而聂凭雯却一心只关心阮芜时有没有哪里受伤,看了半天才抽空问容别楼怎么遇见他的。
“给他处理伤口吧,再忍就死了。”
容别楼出声提示,眼前阮芜时咳个不停,她有理由相信他下一秒就离开美丽的人世间。
那一月他们达成共识。
第一步,调理阮芜时本就孱弱又受伤的破身体。
第二步,三人围桌把前因后果各说了三遍,为什么说三遍,仔细对应自己知道的,补全自己不知道的。
第三步,瞒着,瞒着容别楼知道阮芜时是男人的事。
又一天,已经大好的阮芜时躺在躺椅上惬意的吃着聂凭雯亲手做的糕点,装作不经意的说:
“成羡跟你,关系匪浅?”
容别楼本来在逗弄笼子里的小雀鸟,闻言倒退着逼近他,狠狠推了他的躺椅,差点没把他晃到地上。
“你叫他什么?”
“啧,什么脾气,跟他一模一样,讨厌的很。”阮芜时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他从前不敢叫,这不是做了王妃以后才蹬鼻子上脸嘛。
“你自己也不过是天天喝药的臭药罐子,还有闲心操心别人的事?”容别楼冷言冷语。
“我不操心哪行?那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我……”阮芜时毫不在意,甚至逐渐得意起来。
容别楼没让他把话说完,她将逗鸟的枝条往他脸上一掷。阮芜时摸摸脸,一脸惊恐的说:“你知道我的脸有多金贵吗?”
“呵,再废话我就把你的脸挠花。”
阮芜时听说过她同和嘉打架,把和嘉的脸都捏肿了的事迹。缩了缩脖子,躺了回去。
安静了半天,容别楼准备离开,走到院口,又扭过身子,似是挣扎了很久,涩然的问:
“他……过的可好?”
阮芜时收敛神色,没有开口,却摇了摇头。
好头痛啊,感觉写着写着自己读起来很无趣的样子。
愁人。
今天也是努力更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