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亚撒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无法言说的疲惫。他并不像是从一场睡眠之中醒来,而更像是刚刚逃离了一场厮杀。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痛,但是整个人、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我不好”的叫嚣。他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来,刚刚走到门边,门却被人打开了。
“呵,没想到嘛,这么快就能站起来,不错嘛”斐瑞走了进来,打量着哨兵“早知道你还有这力气,就让你们多在这里待一会了。”
亚撒现在根本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应付这家伙,他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他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休息。
“我可以回去休息了吗?”亚撒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离开那间特殊的屋子让他感觉好了一点。
“我还以为你会问地行舰,难道你不关心那个你一直守着的家伙么?还有你的同伴,你也不担心他?”斐瑞跟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来,好奇的问道。
“如果地行舰出了什么问题,你不会还有心思坐在这里”亚撒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但是如果是谢里尔出了什么事情,你一定只会比现在更高兴。”
“呸!”斐瑞听到前半句还有点欣赏这个哨兵的聪明,但是当他听到后半截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黑的无法形容了“给我闭上你那张自以为是的臭嘴!他爱死爱活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随你怎么说,但我现在需要休息”亚撒没有心思去管斐瑞的那些破事,他现在自顾不暇。
“哼!”尽管很不情愿,但是斐瑞还是站起身来带亚撒会他的房间。不管怎么说,是西奥多交代他把亚撒看好,他再讨厌这个哨兵也不会真的扔下他管的。
“亚撒……”走到岔路口的时候他们被一个微弱的声音喊住了,如果不是哨兵的好听力没有跟着他的体力一起离开,估计他们就会错过这个声音了。
“谢里尔。”亚撒回过头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比他状况好不到哪里的谢里尔,这家伙现在走路都要人扶着,可这也没能堵住他的嘴。
“喂,我说你还……哦,好吗?”谢里尔本来想问候一下自己的朋友,可是当他看到朋友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时,他的眼神都直了,可是舌头却撸不直了。
“比你好,谢谢”亚撒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作为哨兵他能理解谢里尔的感受,可是他的表现还是让他想发笑。
“嗨,那个,您好,美丽的小……先生!我是谢里尔,不知道能不能得知您的芳名?”谢里尔已经顾不上亚撒了,他的整个都在向着斐瑞发光,就像是一只发情的雄孔雀迫不及待的展开自己的尾巴,信息素的浓度也在第一时间节节攀升。
“……哼!”斐瑞。
“呜,抱歉,是我太失礼了,您一定是一位矜持的小……先生!那让我们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谢里尔的脑袋本来就不怎么清醒了,现在更是被信息素搞得一团糟。他能说出条理清晰的话已经不错了,因此更不能指望他不把泡妞时候说的那些话给说出来。
斐瑞已经感到自己脑门上的青筋在跳舞了!那个该死的哨兵还在不停地向他释放自己的唾沫和信息素!天杀的现在他开始想象西奥多留下的那支哨兵祛热剂里的麻醉剂加大的量够不够了!
“……就是这样的,我的家族在整个联邦都是荣耀的存在,但是我的父母绝对是整个联邦最好相处的人了,所以完全不要担心他们会不喜欢你……抱歉,您好像没有在听?您能告诉我您在想什么吗?”
“……麻醉剂。”斐瑞面无表情的回答。
“?”谢里尔有点没听明白“您说您在想什么?”
斐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干脆转身走人,谢里尔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房间。
“我想”亚撒实在看不下去谢里尔这幅丢人的样子了,提醒道“你其实完全不用担心他和你父母的相处问题,因为我完全相信他这辈子都不会去联邦。”
亚撒说完,推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谢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