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言:“那只能说明它还不够重要。”
他对此似乎有些意兴阑珊,沉默了片刻,跳转到别的话题。他问她:“你还好吗?”
她疑问:“什么?”
他说:“廖廷辉帮你向我请假的时候说你的状态欠佳。他虽然不知道你和粤诚的关系,但直觉认为粤诚的事对你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她叹道:“难怪莎莎说他不解风情。他的第六感全部用在工作上了。”
他问:“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她答:“担心会有更大的风暴在后面。”
他提醒她:“风暴再大也不是冲向你。”
她有点出神,仿佛在认真思考该怎么回答他。最后,她坚定的说:“可是我与他们是一家人。”
他感到一丝惊诧,问:“是谁做了什么让你特别受感动的事?”
她下意识摇摇头:“没有。”
他笑着猜测:“我能理解为危机使人团结么?”
她表示:“过完三十岁生日,好像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他好似有感而发:“三十岁是个分水岭。”
她沉默了一阵,他也陷入一片安静中。
过了半晌,她笑着问:“求婚戒指有多少克拉?”
他笑着反问:“想听实话吗?”
她断定:“一定价值连城。”
他却说:“事情来的太突然,我根本没时间准备戒指。我妈妈从她的首饰盒里随便找了一枚给我。”
她口气轻飘飘的,含着浅浅的笑,问他:“我应该相信阮夫人会随便找一枚戒指给自己的儿媳妇吗?”
他告诉她:“她与我一样。不喜欢孙文蓁。”
她想这并不重要,因为即便不喜欢,阮夫人也仍找出了一枚戒指。她说:“喜欢和接受有时是两码事。”
他说:“我和我妈妈都活在我爸爸的权威之下。”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可奈何的苦涩,她心中因他这越洋前来的一丝苦涩而泛出层层叠叠的属于自己的苦涩。她只怕会即刻流露出不该流露的情愫,于是问他:“晚宴什么时候开始?”
他答:“八点。”
她又问:“有人帮你上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