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得了,问:“谁?”
他提醒:“我三弟的同事,心理医生。”
她在脑海中搜寻了片刻,然后说:“想起来了。”
他笑着说:“他对你一见钟情,与我们聚会时信誓旦旦说要把你追到手当女朋友。”
她有点印象,但也记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点点头,说:“那个时候你还没调到我手下。他把你夸的天花乱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开始特意留意你,如他所说,确实是个美貌与智慧集于一身的女人。后来,我借用别人的手把你调来帮我工作。”
她并不知道自己调到他手下是有这样的内情,还以为是巧合。她为这内情笑了一笑,说:“那我要谢谢他无意为我在你面前美的言。”
他看了她一眼,口气好似颇为惋惜:“可是那家伙才坚持了三个月就放弃了。”
她对此印象不深,只大概记得曾被这样一个人追求过,时间不太长,但其实在这个速食时代也不算短了。
他徐徐道出原因:“他说你习惯性的抗拒单身男人的好意。换句话说,就是你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完全不接受异性发出来的求爱信号。”
她笑了一下,问:“是以心理医生的身份做出的判断吗?”
他故作思考,得出答案:“我想是以心理医生和被拒绝的失意男子的双重身份做出的判断吧。”
她叹了声气,笑说:“看来这是病。”
他问:“既然这是病,你有没有考虑过把病治好?”
她半笑着问:“你是要告诉我,心病还需心药医吗?”
他看着她,突然端正了语气:“你很聪明,如果你愿意,根本不需要别人告诉你怎么做。”
(6)
(6)
国庆长假后,虽然烈日仍当空照,可整个城市的空气清爽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么燥热。
樊自晨拆掉胳膊上的绷带,邀喻宝昀吃日料。
喻宝昀忙到晚上八点才前去赴约。
樊自晨批评她:“工作是你一个晚上能干完的吗?世上怎么会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啊。你要是再晚点来,店家都要打烊了。”说罢,指着自己的肚子,“我都快饿死了。”
她落座后瞟了一眼他那双明显动用过的筷子,当即拆穿他:“上来一份寿司,你干干净净吃完,让人端走碟子,我又不会知道。”
他摸了摸嘴唇,嘿嘿一笑,将餐牌递给她:“想吃什么随便点。”
她猜想:“看来你最近打赢了一场大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