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心悦不依不饶:“那,其他同学总有他的联系方式吧,或者,或者你去找你们大学的辅导员,他肯定有学生的手机号吧。”
“小悦,”闻墨礼呵斥道,“你才多大,满嘴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显然是对女儿热情主动的出格行为感到不满。
闻心悦撅起嘴,转头去向母亲撒娇:“妈,你看爸!我只不过想认识一下小叔叔的同学而已,他就这么凶……”
方静秋:“人家比你大那么多,你交哪门子朋友呀。”
闻心悦:“我一个月后就高考了,说不定就考到京安市的大学去。你不是一直说,让我和成绩好的人玩儿么,小叔叔的同学,肯定特别优秀,我认识一下人家怎么了。”
“说不定,说不定我就也考上a大了呢,成了小叔叔的校友。”
“再说了,哥哥上大学那会儿还寄宿在小叔叔的老同学家里呢,我只不过想认识一下,为什么不可以。”
这话一出,桌子上顿时凝固了。
全家人都知道闻潭和“小叔叔的老同学”那档子事儿,除了闻心悦。
当年东窗事发,闻心悦还小,所以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闻墨礼拉下脸:“你小叔叔都说了没有联系方式了,你这又是让找其他同学,又是让找辅导员的,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闻心悦不服气:“小叔叔又不是外人,有什么求不求的。”
闻墨礼:“那你也没礼貌!溪晨工作那么忙,又不是应该帮你,你拿这些事来烦他,小姑娘家家的,自己也不嫌丢人。”
方静秋淡淡开口:“小悦问的是溪晨,你在这儿凶什么。溪晨不乐意,我们小悦也不会强求。”
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旗袍,挽着发髻,美则美矣,看起来疏离又冷淡。
闻心悦满眼期待地看着闻溪晨:“小叔叔,你就帮我介绍一下,好不好,好不好嘛。”
闻溪晨面有难色:“呃……”
就在场面陷入僵局时,恰巧新娘来喊闻溪晨一起去敬酒。
闻溪晨立刻站起身,对他们躬了躬身:“我失陪一会儿。”
闻溪晨走后,方静秋轻声笑起来。
“看见没有,你小叔叔不乐意带你一起玩儿,人家有人家的社交圈,你还没考上京安市的大学呢,在这儿妄想什么,”方静秋拍拍女儿的头顶,“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好好高考,其他的高考之后再说。”
闻心悦不甘心地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闻墨礼却不干了,压低了声音,面有怒色:“溪晨的婚礼,你在这儿瞎说什么呢。”
方静秋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我们家从小帮了他多少,不说每年的学杂费,就说每年暑假报的游泳班,我从来也没计较过。现在小悦只不过是想认识个人,他都推三阻四的。你这帮腔也帮得好,我头一次见有人不向着自己女儿,反而向着外人的。”
闻墨礼着急地看了看周围,生怕桌子上的谈话被人听了去:“你胡说什么呢,小悦都知道,溪晨不是外人。”
虽然酒局上人声吵闹,但还是有被旁人听到的可能。
“是啊,是不是外人,你自然心里最清楚。”
方静秋撂下这句话,就沉着脸出去了。
闻墨礼一副烦闷的样子,迟疑片刻,也跟了上去。
闻心悦张大眼睛,看看父母的背影,又看看闻潭。
“妈说这句话什么意思?”她凑近来,小声地问闻潭,“我怎么觉得话里有话呢。”
“不知道,”闻潭有些倦了,“我出去抽根烟。”
婚宴上发的烟是红色软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