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潭用力地推开他。
他讨厌这样。
讨厌沈天遇总是游刃有余,把控全局,轻轻松松看透他的一切想法。
沈天遇这样的人,对于人心的洞悉几乎是碾压式的。
相比于虎豹而言,他更像一条毒蛇,盯上猎物之后不是一口毙命,而是不动声色地卷住弱点,让猎物慢慢窒息而死。
闻潭隐隐感到恐惧。
这种恐惧是类似动物性的,对于数倍强大于自身的物种的天然直白的惧怕。
这让他迫切地想要逃离。
闻潭起身想要离开,被沈天遇一只手按住了。
后腰再次重重地抵在冰冷的流理台上。
沈天遇随手拈起流理台上的一点奶油,点在闻潭的喉结上。
闻潭喉头发紧:“你……你要干什么。”
沈天遇的目光在他脖颈上流连:“猜猜看?”
闻潭:“我们已经分手了!”
沈天遇:“我没有同意。”
他毫无预兆地倾身上前,低下头,咬住了他的喉结,舌尖轻舔。
力道并不大,但姿态强硬,不容逃脱。
闻潭尽管心理上无比抗拒,还是身体一颤,低喘出声。
沈天遇又舔了一下他的喉结,喉头滚动,把舌尖的奶油咽了下去:“多谢款待,很好吃。”
所有的反抗都如同小孩过家家一般,被沈天遇轻描淡写地压下去了。
闻潭气得想杀人。
如果他现在手头有原子弹发射按钮,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向这个混蛋发射过去。
——
次日,闻潭还是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掀翻面粉盆的举动很不应该,这样太浪费粮食了,违反了他勤俭节约的做事原则。
下次应该泼点不要钱的东西,他心想,比如雨天去门口掘点烂泥,顺便还能把沈天遇推坑里埋了。
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气好生。
发泄完了,就像圆鼓鼓的气球放光了气,心里只觉得无限的茫然。
生气有什么意义呢,又没有办法改变他被沈天遇欺骗的事实。
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
闻潭上学的保镖换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