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瑶语塞,好像是这么回事。
“反正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等着瞧。”叶佳瑶气哼哼。
夏淳于忍笑:“我等着。”他慢慢靠近,把她逼到了墙边,双手一撑,将她圈在了臂弯里,眸色一深,忽然沉声道:“那现在,你是不是解释一下落水的事情?”
这下轮到叶佳瑶窘了,她早该想到,自己身边都是他的眼线,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什么落水的事?我想游泳了不行啊?”叶佳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小景告白的事都已经过去了,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免得横生枝节。
“是么?”他眯起眼,目光变得锐利。
“你和小景去游河,游着游着便游到河里去了?兴致这么高?”
“回来还病一场,小景又是请御医又是送补品的,殷勤的不得了,你真觉得不用跟我解释吗?”
呃……他了解的可真够详细的,她被姜婶一家出卖了。
叶佳瑶虚张声势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你是我什么人啊?”
他脸上只是刹那间的愕然之后,转而恢复了沉冷和平静。
“我是你什么人你不清楚吗?还是说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还是说你很享受两个男人围着你转悠的感觉?”
他这么说的时候,语声温柔,语调从容,可叶佳瑶依然能感受到他隐忍的怒意和失望。
可是,这些问题让她怎么回答?说实话,她对他们的前景很不看好,抛开柳依依不说,琉璃的存在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万一皇上赐婚,他还能为了她抗旨不成?封建社会,王权至上,帝王一言,可令天下色变,莫说是赐婚,就是赐死,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
再说,小景是她的小弟弟,好朋友,难道就因为小景对她有那样的心思,她就跟小景绝交?她做不到,她在努力寻找一个平衡点,难道这也有错?
小腹处的疼痛开始明显起来,一抽一抽的。
“你多心了,小景还是个孩子?”叶佳瑶弱弱道。
他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瑶瑶,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看我眼睛里你心虚的样子,你知道小景不是孩子,很多人十六岁已经定亲了,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么,现在就做个决断,我不想跟个孩子争女人,我不会勉强你,因为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在我身边还想着别的男人。”
这是他的底线,他可以放任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做厨子也好,开酒楼也罢,唯独感情上,要求绝对的忠诚、专一,这也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
最讨厌这样逼迫人了,她现在是肚子痛,头也痛,快撑不住了。
夏淳于就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的汗珠以可见的速度渗出来,这样的情形他见过。
“瑶瑶……”
叶佳瑶已经痛的说不出话,似乎这次比以往发作的都要厉害。
夏淳于忙打横抱起她,大叫一声:“宋七,驾车。”
叶佳瑶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死死抓住他的衣襟,牙关紧咬,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尼玛,为毛这么痛?不做女人了行不行?
夏淳于感觉到她不可遏制的颤抖,着急不已:“宋七,快点,再快点。”
终于到家,姜婶算是比较有经验的,马上去灌了个汤婆子,让叶佳瑶抱着暖肚子,姜月弄来红糖水,叶佳瑶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一丝血色。
夏淳于把姜婶叫到一边:“姜婶,她这毛病没法治吗?”
姜婶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生了孩子月子里好好调养,会好起来的。”
夏淳于皱眉,家里那么多女人,也没见谁像她这样厉害的,不行,改天得问问御医,就算不能根治,调理一下能让症状缓解一些也好。
叶佳瑶晕晕乎乎地,抱着汤婆子蜷缩着。
夏淳于坐在床边守着她。
“好点了吗?”
叶佳瑶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夏淳于叹了口气,他又不好留在这,要不然,帮她捂着肚子,她就能好受些,记得在山上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坐了好一会儿,见她似乎睡着了,夏淳于小心翼翼地帮她掖好毯子,余光瞄到她枕头底下露出一条缨络,怕各应到她,夏淳于把缨络抽出来,想要换个地方放。
结果抽出来一看是块玉佩,咦?这玉佩好生眼熟,夏淳于翻了个面,龙牌……他终于想起来了,这玉佩是赫连家祖传之物,赫连煊和赫连景都有一块,赫连煊的是龙头向上,小景的是向下。
这是小景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