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怀江面前装乖儿子,“状若无意”地透露顾引的位置,让人把他绑了带回顾家。
顾引的刀不会对准顾家的血脉,但他不是。
贺锦城的耐心和温柔就像顾引一样只会给一个人,所以他也没打算惯着这厮装逼任性,伸出头骂道,“好狗都不挡道,你这条不知哪来的狗,倒是挺喜欢拦路。”
顾真今天高兴,喝了不少酒,本来头脑就不清醒,被贺锦城激的这几句,这段时间以来地位的起落、顾怀江态度的转换以及那些见风使舵的东西带来的种种负面情绪,猛的就涌上心头。
他一脚踹在引擎盖上,几乎自暴自弃的大吼,“贺锦城!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贺锦城看他半晌,毫无和对方纠缠的意思,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顾真目眦欲裂,泄愤似的瞪着他,过了几秒钟愕然冷笑起来,双手撑在引擎盖上,“贺锦城,你说你要是死了,顾引会怎么样?他会不会随你去了?”
“你不会这么天真的以为这些只是为了要你的命吧?你错了,他们要你的命其实就是为了要顾引的命,谁不知道顾引唯一的软肋是你贺锦城!”
“干脆我也来掺和一把,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找死,你们两个全他妈的去死!”
贺锦城好整以暇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头也不抬地说道,“顾真,我说你经商不行,打架又怂,不该沾的沾,该沾的一个不会,野心不小,却屡次三番受人利用,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上蹿下跳的博人眼球,哗众取宠最后黄粱一梦,有这个必要吗?”
“我要是你就做好顾家的大少爷,不惹事,不找茬,该干嘛干嘛,反正顾家养个闲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说呢?”
顾真那种话他都不知道听多少次了。
他们都秉持着一种观念,那就是看顾引难搞,干脆搞他呗。
要真怕,何必一头扎进去越陷越深。
顾真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在酒精的催化下已经处于暴怒边缘。
但仅剩的理智让他不敢动贺锦城分毫。
那天顾引带他去地下拳场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贺锦城熟视无睹,要真动起手来,顾真还真不是他对手,以他对顾真的了解,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根本不敢动手。
正当贺锦城想要不要赶紧回去的时候,突然一辆车的轮胎和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两辆车把他的车紧紧别住,挪不动半点。
车停稳之后从上面下来两三个面色不善的人。
贺锦城眉头紧锁正准备骂人的时候。
驾驶座上跳下来个寸头,还有另外几个也陆续从车上跳了下来。
带头的那个一边朝他们走来,一边骂骂咧咧,“卧槽尼玛的,谁t教你们这么停车的!这地儿是停车的地儿吗!这你家啊!”
“就是我家的,你有意见?” 贺锦城也很不爽,“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才是被别下来的那一个!”
“你踏马才是狗眼!妈拉个巴子,开个迈巴赫了不起了,你全家都是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