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他好像在干超出业务范围的事,于是低头给宣传部负责人发信息,让他时刻盯着狗仔动态,如果有任何关于自家总裁的爆料消息,先压下,等他请示后,再处理。
宋衍的车停在路边,他始终侧头,透过车窗望向福利院,眼神静默,不言不语。
片刻,苏陶年拿着琴,在一群小孩子的簇拥下来到了操场。
她还是那套表演的白色丝绸连衣裙,在穿着五彩斑斓的孩子们围绕下,更显得纯洁清幽,如一朵栀子花,漂亮且优雅。
苏陶年笑着跟孩子们对了两句话,距离太远,车窗隔音效果又好,宋衍没听到对话内容。
但看状态,大人跟孩子都挺愉快,十分熟稔融洽的样子。
接着,苏陶年架起小提琴,拿起琴弓,开始拉琴。
宋衍降了点车窗,悠远浪漫的声音传来,是她在音乐会上表演相当一般的《春天》。
随着音乐的响起,孩子们手拉手将苏陶年围在了中间,伴着音乐踢腿摆手,一副热闹欢愉景象。
而苏陶年,笑盈盈地看着孩子们,手上动作未停,轻松又愉快,一首浪漫的《春天》,从最初的浪漫渐渐变成轻快的音律。
她跟着孩子们一起晃动身体,节奏一致地踢腿,大笑,而音乐成为他们欢闹的背景音。
完美融入当场的情景,又被苏陶年轻松驾驭。
春天,朝气勃勃,欣欣向荣,欢乐多多。
如果说,她在音乐会上表演的《春天》是中庸的,没有灵魂的。那现在的《春天》则是卓越的,灵活的,自由的。
她仿若回到云城音乐学院的小礼堂,无拘无束、自由洒脱,根据现场氛围即兴发挥,完全凌驾音乐之上,为孩子们呈现了一场音乐盛宴。
同一首曲子,同一个人拉,效果却天壤之别。
“你回去吧。”宋衍从苏陶年身上收回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开车的容越,吩咐。
容越微楞:“宋总,那您?”
“我自己开车。”宋衍淡漠地回复。
容越懂了,这是要他避嫌的意思,他点头应允,老实下车,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宋衍眼皮底下闪人。
勤勤恳恳将一个特助的服从精神发挥到极致,这样就算知道得多,也不会被开除吧?!
宋衍坐在车里没动,轻阖眼睑,静静在车上听完了一整首轻快版的《春天》。
听得过程中,他脑海里甚至出现了一串串音符,而那些音乐对应钢琴上哪个键,该快还是慢,指法如何,他仿佛身临其境,正在弹奏。
似乎,苏陶年的曲子有种魔力,能将人拉扯进她的音乐里,操控者听众的心绪。
音乐落下,苏陶年跟孩子们告别,装琴,背着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