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每听一句,唇线就更直一分,到最后整张脸都绷紧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苏陶年揉了揉眉心,身体跟着晃了晃,指着小狗继续道,“日子还长,总有一天……”
苏陶年声音渐小,往酒柜边一靠,闭上眼,一头砸了下去。
宋衍眉骨一动,脚比心快,三两步冲上去,将要砸倒在地上的女孩揽在怀里。
苏陶年顺势躺下了,阖着眼睛,却口齿不清地将未完的话补齐了:“我要让你……跪下叫我……爸爸。”
宋衍:“……”
苏陶年睡得毫无顾忌,宋衍的嘴角抽了抽。
“汪汪汪。”
宋衍背脊一僵,脸色惨白,他看向酒柜上的小狗,动了动嘴唇,学着苏陶年的语□□育它:“立正,站好。”
小狗当真就不动了。
宋衍伸手穿过苏陶年的腿弯,将她横抱起,当目光扫到酒柜上插着软木塞的钥匙和倒在一边的空酒瓶时,眉头又蹙起。
“唔……”怀里的女孩像是不舒服,嘤咛了声。
宋衍的目光移动到苏陶年的脸上——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白皙的皮肤透着红,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阖在眼睑处,唇瓣因为沾染了红酒,水润鲜嫩。
黑白红三种极致色彩的碰撞,让此刻的她,比站在云城音乐学院小礼堂演奏的她更散发着迷人的诱惑力。
宋衍眸光闪了闪,最终将视线平视前方,抱着苏陶年回了卧室。
将她放到床上,宋衍站在床边,几次欲下手,但看到床上抱着被子翘着腿,随时会走光的女孩,最终又收了回来。
他闭了闭眼,背过身去,打了个电话:“夫人醉了,我让刘叔接你,回来照顾她。”
“钢叔?”宋衍疑惑,“夫人新请的司机?”
“不是的,先生。夫人说我叫琴姨,刘叔得改名叫钢叔,才符合您的身份。”电话那头,琴姨小心翼翼解释。
宋衍转身,蹙眉盯着床上瞬间变成四仰八叉睡姿的女孩,轻轻“嗯”了,挂断电话。
他不在家的这一年,让保姆回家,给司机改名,还把狗当他……
他眸光沉沉,如古潭下的水,语气低沉危险,凝视着睡得恣意舒坦的苏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