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们发财了。她掏出先前从柳献容身上陆陆续续得来的金子银票,一股脑堆在桌上。
这还是发他自己的财。她拿着自己给的钱讨好自己,按说他不该高兴,却见她这幅眯着眼睛笑的小狐狸脸,心底又涌起一丝怪怪的欢喜。
呸!自己怎么能被她哄骗呢?
他的欢喜迅速破灭,只听梅玉道:那傻子给钱真大方,出手就是金子,也不枉我们俩这些日子尽心尽力伺候他这位大爷。
尽心尽力?她说这种话的时候还有良心吗?在她眼里,自己居然还是个傻子?柳献容袖子下的手掌微颤,控制着自己拍死她的欲望。
柳献容没忘记他的计划,便沉声对梅玉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还是应当小心。
梅玉露出崇拜的眼神: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文绉绉。她知道张延识字有文化,不过平日他是不会说半句的。
该说她是心大吗?柳献容闭了嘴,也忍住自己的脾性,我带你走。
要搬家?搬去哪里?梅玉听了这话没一点抵触,她看上去可高兴,是搬去县城吗?我想搬去人多的地方,什么铺子都有,还能吃蜜枣糕。
柳献容:上京。
梅玉犹豫着:那可有一千里路呢,不过我听说上京的花灯节还有西域的大象可看,应该还有更多好吃的吧。
她没明确反对,也没怀疑。如今拿了这么大一笔钱,张延的担心也是该的,两个人足以搬到繁华地带住着,她这边也没亲属,张延也没有,是没有任何麻烦的。
雇马车。作为凡人那只能采用这样的办法,柳献容必须带着梅玉顺利离开,便是沉千舟等人来查,也不会怀疑区区凡人,把视线放在早早离开的自己身上。
那好吧,我收拾收拾。梅玉把银票和金子塞到他手里,只留了颗漂亮的夜明珠,你拿着我放心。
这女人还算有良心,柳献容对收银票不感兴趣,他就算从袖子里轻松掏出四五万两也是不再话下。梅玉这小气女人居然舍得把钱交到别人手里,显然是信任张延的。
可惜自己不是张延。
她若是到头来知道她那把她当宝贝哄的好夫君早死了,被自己这么个妖道顶了身份,还同自己亲密,也不晓得会是怎样一番美妙表情。
是害怕?还是羞愤?
柳献容心情愉快许多,扮演起张延来也更用心,对梅玉道:今晚可以吗?
梅玉一早才斥骂了他,这不是梅玉不要,通过张延的回忆,柳献容得知梅玉刚起床总是脾气大的。可平日里,她可愿意得紧,这俩人干柴烈火,如胶似漆,张延这厮也不怕亏了肾元!
自己如今又不是旁人身份,便是朝梅玉要,那又如何?合情合理。
梅玉面上一羞,张口就朝他脖子咬来,留下牙印:你真不知羞耻,天天找我要,不过也不是不行这样吧,你让我高兴,今晚就行。
他倒忘了这一茬,梅玉矫情啊,心里愿意了嘴上也必须走几道考验。只听梅玉咬着他耳朵,芬芳的气息扑来:这样吧,你替我去布庄买匹好布来,看在你收受伤的份上,算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