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手下这帮姑娘们的习惯。
“行吧,我会在策划书上签字的,”蕾妮飞快地在计划书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同时一脸严肃地警告威尔士和z,“不过你们给我记住,这种事情没有下次!”
“指挥官,你觉得你阻止得了吗?”将z拦腰抱起之后,威尔士亲王微微偏过头,独眼之中带着几许的无奈,“我可以这么说,如果你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反对意见,那或许这一切最后都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在你落下签字笔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可能性就都消失了。”
“我只能这么认为,或许,指挥官您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抗拒。”
“而且您觉得,以后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提案,港区里的其他人难道不会把这次的事情作为论据提成吗?”
威尔士和z离开了,只剩下蕾妮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但那位沉稳御姐的话却依旧在蕾妮的大脑里回响着。
或许自己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抗拒?
怎么可能!像她这样无论听到港区里哪个姑娘在战斗中受伤,都会独自心疼好一会儿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抗拒这次威尔士和z提交上来的计划书?!
但是当她再次回想起刚才的那个瞬间,那个z被金属杆贯穿的瞬间,回想起刚才z脸上的那幅表情,双颊上那种不正常的红晕,蕾妮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那个瞬间的z,是最美的。
但是当蕾妮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她差点被自己吓到桌子底下去。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蕾妮飞快地甩了甩头,大概是想要借着这个动作把那些危险思想甩出自己的大脑,可是这个想法一旦形成,就如同附骨之蛆,难以清除。反而是z那一脸媚意的模样变得愈地清晰了起来。
最终,她决定放弃思考,她要放空自己的大脑。
工作什么的,先丢到一边去吧。
心中打定了摸鱼的念头,蕾妮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高雄吗?远征回来了吗?”
“我想你了……”
蕾妮这边接下来即将进行的双人运动暂且按下不表,威尔士抱着z走在前去夕张实验室的路上。即使身体被铁杆贯穿,但是z依旧是一副精神力十足的模样,即使已经无法继续开口说话,但是那双海蓝色的大眼睛却依旧在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随后,威尔士接收到了一条临时通讯的邀请。
“威尔士,你为什么在临走的时候要对长官说那些话?”在通讯链路对接完成的一瞬间,z的疑问便顺着电波进入威尔士的大脑。“尤其是中间的那句,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和长官提起。”
“不,那句话其实很有必要。”威尔士轻轻笑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的同时在通讯链路里回应道,“你应该知道,身为舰娘的我们并不会死去,也应该知道指挥官那个心软的毛病,如果现在是和平年代,而她又是一介平民的话,那这种程度的心软无可厚非。
“但是现在不是和平年代,指挥官她也不是一介平民。”
威尔士深吸口气,独眼中满是认真的神色。
“现在是个混乱的时代,而她是军人,是”人类—深海“太平洋战线上的指挥官。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身后数十万乃至上百万人的安全。而她的这份心软,终将成为这条防线上薄弱点。”
“所以我才提出了这次的企划,所以我才在临走前说了那些话。”
“指挥官,她必须克服这个心软的问题。”
“哪怕是扭曲她的三观?”
“不。”威尔士笑了,笑得很轻松,“我做的,只是让她意识到工具用法。”
提督的办公楼距离夕张的实验室其实并不远,威尔士的脚程也不慢,所以在二人的讨论告一段落之后没多久,她们便已经站在了实验室的大门前。
“夕张,在不在?”
冲着门口的通讯器向内呼叫后没多久,夕张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来了来了!怎么样,威尔士你的提案通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