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林没答他,只继续微微笑。
随便的手下顿了一下,突然甩下一句,“差不多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丢了毛巾蹭地跳起来,啪嗒啪嗒就跳着跑开,跑了没几步又倒回来,把先前为腾地方而堆在床角的被子给他抖落开盖上,之后再次闷着头一溜烟跑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他那屋砰的关门声。
整套迅猛的动作花了没十秒,剩下季逸林埋在被子里十分困惑地躺着,偏头看向空荡荡的门口。
良久,苦笑着说,“好歹帮我关灯关门……”
随便这边,衣服裤子鞋什么都没脱,进屋摔了门、灯也不开地倒头扑到床上,摸到被子就鸵鸟般一头栽进里面!
挺尸一般趴了老久,才稍微有了点动作,左脚蹬右脚地把鞋给脱了,翻了个身仰面朝上,抓起被子狠狠盖在自己脸上。
太不正常了!他刚才看见季逸林笑脸的时候心脏一瞬间跳动得太奇怪了!不是给吓得嘎嘣嘎嘣的那样,而是骤然一紧,仿佛里头所盛装的血液马上要猛地喷薄而出,从心脏嗖嗖直达天灵盖,顺道还能从路过的鼻孔那里喷出来几道……
不正常……随便隔着被子捂住脸,只觉得脸
耳都在发烫。
这是什么意思?这代表着什么?
他不敢去想,死死地捂着被子想将自己憋死一般,强迫自己不去想关于季逸林的事情,却仍忍不住脑子里杂乱的场景哗啦啦走马观花般地过——季逸林唇角微微上扬的弧线,身上的累累伤痕,消失在水面上的小女孩,充盈着视野的自己的电光,喷溅的血液,挥舞的水果刀,一个紧紧抱着另一个的俩警察……
季逸林说那俩个警察就是恋人。
恋人……俩个男人也可以?
随便同学辗转反侧了一晚上,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一个激灵自梦中惊醒,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老久,手迟疑地往下……摸了摸。
“我草!”呻吟一声再次用被子蒙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响应号召给肉~请看向本章最后俩段~~~~肉在随便同学心中。
顶锅盖遁逃。。。
顺道这俩天大姨夫来偶这里作客,疼得偶死去活来啊活来死去,每天开着空调抱着热水袋哆嗦啊哆嗦。。昨天晚上打了2000字就实在受不了的壮烈牺牲了。。。rry之。。
试试看今晚能不能再补一章。。。
19
换了条内裤、将床单塞进洗衣机里毁尸灭迹之后,随便一边刷牙一边端详自己镜子里的俩个厚重的黑眼袋。
我真的是个同性恋吧?他忧伤地想着,噎了一下,差点咽了一口泡沫下去。
难怪我对小兰和其他女孩子都没感觉。呼噜呼噜含着水漱口,继续忧伤地想着。
……可是我对小广和其他男人也没感觉啊!吐了漱口水,又继续困惑地想——甚至一想到要跟小广来个亲密些的身体接触,就一阵倒胃。
至于昨夜梦里让他确定了自己“性向”的亲密接触对象,随同学连想都不敢回想了,狠狠往脸上拍了俩捧水,看着镜子里自己双眼红肿、印堂发黑、欲求不满的衰相。幻觉,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