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融拧眉:“他真凭一夜上位,那能坐上今天这位置必定有过人之处。”
宣帛弈报出数据:“在他接手管理这三年来,飞腾实木纯利益翻了十倍。”
也就是说罗子垚在经营管理这方面确实有实力,而那一夜走得不仅被称为事业捷径也能说是他命运转折点。
“你知道南区大学城吗?”卫司融斜靠墙壁,一条长腿撑地,另一条腿半曲抵住墙根,他身上还穿着高中生校服,蓝裤子外侧一道白条,衬得他腿格外的长,黑发顺服,显得年少同时还有点儿为数不多的乖巧。
宣帛弈多看几眼,不自觉舔了下唇,莫名有点热:“知道,那片地方近来治安管理很严。”
卫司融视线落在冒着热气的锅上,香气飘散像个调皮小鬼拂过他鼻尖,诱得喉结轻轻滚动:“为什么?”
宣帛弈知道他饿了,为防止饭前出现不该有的活动,转身认真煎鱼:“林绣莓的案子在几个辖区派出所掐头去尾流传了遍,人人自危。”
说是人人自危,实际上就是怕再出类似的事,被沈儒林叫过去狠批外加扣奖金工资。
整个灵河和警方合作的编制部门,谁不知道沈儒林为能顺利退休有多努力啊?
恨不能把警员全部派出去,确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万事顺利。
自然,这也是大多数警察所期盼的。
可天下无贼这类太过于理想化的状态,终究是文人墨客脱离现实描写出来的向往之境。
残酷的现实就是这儿有个小打小闹,那儿出点要人命的命案。
静寂下来的厨房内外只听见热油蓬松了鱼肉的刺啦啦营造出的香辣味,再有开着窗外飘进来的万家忙碌背景音。
这片地方破归破,热闹也是真热闹。
开着窗能听见隔壁教育孩子崩溃的孩子妈大喊要打开冰箱门冷静一下的叫声,有看见喜剧发出热烈笑声的孩童……亦有坐到桌两边开始吃饭却蓦然沉默的两人。
本来宣帛弈要开电饭煲盛饭,手刚伸出去,就被卫司融接走饭勺,对方淡淡瞥他一眼,他便不再动了,撑着下颚看人。
卫司融按开电饭煲,待看清锅里的情况,他比刚才更沉默了,拿在手里的饭勺变得很沉重。
“怎么?”宣帛弈看出他神色有异,断定电饭煲的饭出了问题,“没熟还是压根没煮?”
卫司融脸色复杂,在宣帛弈忍不住起身朝里看时郁闷了句:“郑队大可不必细节到这份上。”
……弄得他们下饭菜齐全,差了填饱肚子的主食。
宣帛弈摸了下电饭煲内胆锅,温热,他叹了口气:“我这一世英名全坏郑汝水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