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对他的简历很有用吗?”
全国性的赛事对高中生很管用,直接影响到名牌大学的学院分配。
甘画问:“他发挥不好吗?”
谢星沉的班主任狠狠抽了口烟,自家班主任摇头:“这么说吧,当时他要是去参加竞赛,随便拿个奖项,不用一等奖,就二三等奖,加上学校的推荐,现在都已经被保送了。”
甘画听了,呼吸一滞。
她等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浑浑噩噩的。
她没想到,谢星沉竟然孤独和叛逆到这种程度。
学校唯一一个竞赛名额,他说不参加就不参加,而算算时间,他那时候在干嘛?在骑单车带她,像白鸽一样驰翔在环山公路上。
他真的一点不在意吗?
甘画站在走廊,手横放在栏杆上。
风很清冷,甘画想到老师们说的,谢星沉的潜力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去估量过,他可以随随便便就考到学校第一位,但是青中能排最好的公立学校不是因为它出的人才顶尖,而是它出的学生成绩普遍优良不低。
如果谢星沉能不局限于当下,他又会有什么成就。
手机震动,甘画的手机一直在校服口袋里,她拿出来,是谢星沉约她的消息。
他考好了,来跟她邀功。
甘画点击输入框,不知道回复什么,咬咬唇,打下一句:【谢星沉,我学习挺忙的,你先不要联系我吧。】
甘画发出去后,感觉风从后背灌进去,原来烈日当空,她早就出了一身冷汗。
那天拒绝谢星沉之后,甘画就一回生,二回熟,拒绝和敷衍的话语说得越来越顺畅。
偶尔她从草茸茸那里得到消息,他们班的小测谢星沉还是一尘绝骑,甘画就放心了。
这周已经快到期末了,甘画也在数着日子等放假,天气非常冷,大家都穿上了胖乎乎的羽绒服,甘画则是加了一条宽大柔软的围巾。
中午午休的时候谢星沉又约她:【放学见个面吧。】
甘画看着桌子上的卷子,上面做满了笔记还没消化,这一个月他们几乎没有在私下来往,一开始甘画强迫自己不去惦记他,现在她已经适应得非常好了。
甘画说:【下次吧,我想看试卷。】
谢星沉说:【你真的要一直这样?】
谢星沉回复得挺快,不满似乎能破开屏幕冲出来,甘画说:【谢星沉……】
谢星沉没有像以往那样宠她或者调侃她,而是说:【随便你吧。】
话到这里就中断了,甘画也是有些懊悔,往上翻翻聊天记录,一开始她还会哄着谢星沉,后面消息回复得越来越少,谢星沉约了她有四五次,漫不经心的口吻中带有不满又有三四次。
从配合她,到给她空间学习,到现在,少爷脾气忍不住了。
放学后,甘画叫住要回家的黎清:“黎清,我们换一下值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