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委屈巴巴的,撑着谢星沉的肩膀要从他身上下来,被谢星沉恶狠狠地说:“别动!”
甘画眼眶更红了。
他不耐烦了。
他变得好快。
谢星沉说:“你什么身体情况你自己不清楚?你要是这么有精力,怎么会跑着跑着就不省人事,后勤部难道是摆设吗?少做一点训练是不是会妨碍你高中毕业。”
谢星沉的口吻不可谓很好听。
他确实也被吓到了,小姑娘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下来。
甘画很少听谢星沉说那么多话,只觉得句句都难听,特别是最后那句,后勤部的出现使她不畅快。
她憋着一口气,抿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悠悠打转。
谢星沉很快把她送到了医务室,医务室的医生看甘画的脸色,赶紧让男生把小姑娘放在床上,拉了窗帘诊断。
诊断完后,窗帘被拉开。
谢星沉在外面凳子上等着,神情有些紧绷。
医生说:“身体太虚又中暑了,要打两天点滴。”
谢星沉点点头。
医生又埋怨地对病床上的小姑娘说:“以后不能那样连着几天吃青菜了,特别是经期,营养不够不是要你的命嘛,军训训练强度那么大,很容易病倒的。”
医生说完,看见小姑娘也是沉默点点头。
窗帘内外的两个人气氛不对劲,医生挑挑眉,去隔壁药房配药水了。
桌子上还有医生开的一些口服液,和一杯很烫的热开水。
小姑娘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脸蛋看着窗外,显得很静默。
谢星沉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将凳子搬到到床边,凳子是铁的,坐下来的时候有吱呀一声,他打趣小姑娘:“不让你训练你表情苦成这样,等你身体好了让社团的人每天陪你跑一整天。”
他伸手要去摸甘画的额头,被甘画不着痕迹避开了。
甘画将额头抵在膝盖上,谢星沉落了空。
他抿了抿唇。
医生进来了,说:“可以挂水了。”
医生拿着两瓶不大的药水,下面托着长长的线管,一根还被塑料软管包着的银针。
医生挂着说:“扎疼,不怕疼吧?”
甘画额角又有细密的冷汗,说:“有一点儿。”
她的音量也只有一点儿,神情落在谢星沉眼中却是格外的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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