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途。
甘画周围很嘈杂,她掩着声音给谢星沉打电话。
已经是周六傍晚,周围逐渐有年轻人进店里,一片欢声笑语。
甘画从花清野那里要了谢星沉的号码,隐秘又害羞地拨通了谢星沉的手机。
一次,两次,第三次的时候被接起来了。
对面没有声音,甘画率先开口:“谢星沉,是我!”
她的声音有些兴奋,被收录到手机之后更显得娇软。
对面没有回答,甘画说:“谢星沉,你在吗?”
“什么事。”冷淡的声音,让甘画怯场。
她肩膀颤了下,小心地说:“谢星沉,我们不是说了出来玩吗?”
对面像是顿了一下,接着告诉她:“我忘了。”
甘画的心情空落了下来,周围年轻人的笑声更加大了,她“喔”了一声,走到小声些的地方,在阳台吹着风,问:“谢星沉,那你还出来吗?”
她口吻温和,尽量可以商量,在风声中也显得柔软。
谢星沉问她:“很急吗?”
甘画的眼皮微热,鼻子也有点酸,她握着手里的稿纸,嘴唇抿了抿,“你如果,不想,”
说着,她说不下去了。
谢星沉那边也沉默了一下,一股静谧弥漫开来,如同当时在食堂,两个人对面坐着,话说不到一块去。
甘画垂下眼睛,楼上的灯牌打在她瘦削的肩膀上,白色的v领毛衣变得偏暗。
谢星沉靠着树干,路边有车驶过,他眼皮高抬,今夜雨停了,天上没有星星。
他指尖的烟草被老树皮蹭灭,他顺势往地上一扔,说:“在哪,我过去。”
这句话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视线诺言。
对面却似乎快要破涕为笑,柔软的嗓音说道:“不急不急,我给你地址呀。”
“嗯。”
二十分钟后,谢星沉来到那家店面。
他在灯牌边站着,灯光将他照出一声朋克感,背后有三步做两步的下楼声,有人拍他的肩膀,“谢星沉。”
谢星沉转过去,甘画今天一条玫瑰色吊带灯芯绒裙,里面是褐色的针织羊毛衫,看起来像是凌晨开放,一朵静谧的玫瑰。
谢星沉情绪淡淡:“嗯。”
甘画不察,对他说:“这是一家清吧,茸茸他们也在,你上来二楼吧。”
等谢星沉拿起滑板,小姑娘已经不见,蹦跶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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