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船出海,找个熟悉附近海域的向导给我。”
“行。”傅中奎当即答应,又好奇道:“您打算去哪?我听说…听说小池是不是……”
温廷泽还没来得及答,傅中奎就遗憾道:“别难过大帅,天涯何处无…我这里也有很多美男子!”
温廷泽翻了个白眼。
“他没死!”
“哦哦哦…那?”
“老傅。”温廷泽搭着傅中奎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离开一阵,你收敛点别太过分,我不在没人给你拦着陛下御驾亲征听见没有!”
傅中奎连连答应,一旁不知所措的副将拿来他的外袍胡乱给他套上,温廷泽带上海图连夜出海,他回忆起少年时经过的那坐岛,岛上山洞端坐的神。
天将明,池方止疼汤剂的效力却到了,他又开始疼,怎么躺也不安生,舟字崖很是热闹,白梧暂时腾不出手过来,于是他派人把池方送回屋子,小狗终于等回主人,湿漉漉的鼻子拱着池方的手,池方把它抱在肩头安抚道。
“我没事…”
他说给小狗听,更说给自己听,睡必定睡不着,池方只能趴着,脑子里胡思乱想,他感觉昨晚见到的商音有些异样,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池方决定暂时等待,既然能去了,暂时别惹到白梧,免得一不高兴又把自己关起来。
今晚送药的人是小山,他对着旁人不太说话,对着池方自然也是,池方有意观察他,药送到嘴边时,池方突然抖开了碗,瓷碗落到地上碎成一片。
“烫。”
池方皱眉难受道,多数时候面无表情的小山此时有些不悦,他站起来,似乎忍下一口气,捡起地上的碎瓷出去了,应该是重新去煎。
他没有和池方争执,倒是让池方有些意外,直觉告诉池方,小山对白梧陷得很深。
片刻后,小山端着新的,冒着热气的药碗进来,递给池方。
池方皱眉道:“我说了烫。”
小山语气淡淡:“主人让你喝。”
“他怎么说我就要怎么做?”
“不喝,主人会罚。”
池方像闹脾气一样。
“你让他来罚。”
小山正不知如何反驳,白梧从外面走进来。
“行了,他如今金贵着。”
他坐在榻边,拿起药碗吹凉。
“确实烫,一会儿再喝。”
池方也不看他,换了个姿势趴,白梧像是无奈一般,给池方顺背哄他,他正常的时候极有耐心,小山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眼里流露失落的神色,池方揣测差不多了,转过头道。
“你带吃的了吗?”
白梧俯身问道:“饿了?”
池方示意小狗:“它饿了。”
“小山,去。”
白梧让小山喂狗,小山更是不满,可主人的命令他总是迅速去做,于是去拿吃食,回来时见白梧真一勺一勺喂池方喝药。
自己也被他罚过无数次,可从来没有被这样喂过药…
小山竟然一时顿住,反应片刻才进去喂小狗。
他还不是全然没有自己的思想。
池方暗自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