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她没想那么多,就是一个念头起来了而已。
但这话,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就…就从道理来说,她觉着,男人肯定也是想过这些的,甚至应该是比女子想得更露骨。
不然,也不会一个人讨好几房妻妾了。
怎么明明做的那么多,就是偏偏说还不能让人说呢。
她虽没想明这些,但刚才那些,到底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
随着车马慢慢驶出城,洛桑也是冷静了下来。
祭拜,总不能那么无礼才是。
因为唾弃自己刚才多想法,洛桑下马车之前还特意掐了自己虎口一下,
她觉着,要是让嬷嬷知道,她这么“不安分”,怕是又得骂她了。
…
前往祭拜的山路很崎岖。
主要是,嬷嬷不是什么有权有势之人,她的墓地只能在后山一片很荒芜的地界。
没有那么多人祭拜,便不会有一条好走一些的路。
“就是那!”洛桑把位置给沈介指了指。
沈介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是一块小小的碑立在那里。
一般来说,达官显贵之间,会有专门安葬的墓地,而大多数百姓,都是哪里有空位埋在哪里。
“嬷嬷她没有孩子,她死后是火葬的。”
通常没有子女的,为了省些墓葬的位置,就会被火葬,最后剩下的,只有那么一块小小墓碑。
上面没有姓名,只有一个周氏…
沈介皱着眉,他其实并不能很好地与洛桑感同身受。
一来,他并不认识这位嬷嬷。
二来,他见过太多尸首,生与死,对他来说都不过是一种描述而已,更不用说是什么埋葬方式了。
他不将人挖出来鞭尸就已经是仁慈了。
“火葬挺好的,不然指不定以后还会被盗墓贼惦记。”
沈介好像试图在安慰她。
洛桑:“……”
她原本想说,她不想就这么死了的,让他高抬贵手,把昨日看到的事情忘记的,结果…
是她忘记眼前这位是干什么的了,呵。
…
洛桑原本以为沈介会袖手旁观,可谁知,他竟然帮着她除杂草和摆祭品。
野生的杂草都带着一股韧劲,最后,洛桑甚至看到沈介的衣服都划破了好几个口子…
甚至他原本苍劲的手上都多了细细麻麻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