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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20岁就结婚了？”一名女警察挺惊讶，刚刚她问过张媛媛，得知媛媛今年13岁。

“对。”张建诚实的说，“也不对，先有孩子再结了婚，年轻时犯下的错。”

女警察轻咳两声提醒他：“这话你可千万别给孩子听到。让她知道自己是被错误生下来的，该有多伤心？”

“没事，这事我们经常在家里说。”张建倒是心很大，很快他问，“诶，你们叫我来干什么啊？不是说我女儿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警察又问：“你妻子呢？”

“她在工作，没时间过来。”

“行吧，年轻人就是忙。”男警察把他带到里头去，指着唐蜜说：“这位唐女士声称，自己看到你的女儿遭到了性。侵犯。”

“什么？”年轻的张建随即变了脸色，怒目看向了一旁的袁成志，很快认出来他，“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给我女儿补习数学的老师是不是？难怪我女儿自从进了你们这个补习班就变得神经兮兮，整天疑神疑鬼的，我都怀疑她得了什么病……”

年轻的女警察不由地再咳嗽提醒他。

张建瞧见自己女儿脸色惨白，慢慢住了嘴。

袁成志大声的说：“我没有做过！你们自己问媛媛我有没有碰她！如果有你们就来抓我！”

唐蜜反驳他，“没有做你为什么要锁门！你解释你为什么要锁门？”

“我，我在开空调，为什么就不能锁门？你叫唐蜜对吧？我告诉你，你诬蔑人是要讲证据的，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诽谤！”

女警察喊他们“闭嘴”，她把张媛媛带到了一旁的休息室里，想亲自给她做简单的身体检查。

张媛媛起初抗拒，但是女警察循循善诱，她慢慢接受。

几分钟后，女警察开门出来，如实汇报：“身体没有任何肉眼可见伤痕。”转头看向张建，“如果你觉得不放心，可以再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她把女孩的手交到张建手里。

张建接过女儿的手，却被张媛媛狠狠一把甩开。

“现在事情解释清楚了？”袁成志很不忿，“根本就是姓唐的要故意陷害我！我可以走了吗？知不知道这会对我造成很大的影响？”

“你别想走！”唐蜜仍不放过他，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但是她绝不相信是自己眼睛看错了，她亲眼见到他的手摸向了张媛媛的裙底。

不会看错，绝对不会看错。

她走到张媛媛眼前，孩子才十三岁，但是身高并不比唐蜜矮多少，唐蜜两只手搭在她肩上：“你说实话！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你说话！我会帮你的！可是你不说，我就什么都帮不了你！”

张媛媛眼神与她短暂的对视，很快就别开了眼睛，她眼睛空洞洞的，像黝黑不见底的深洞，才十三岁，她却好像已经彻底绝望。对一切，对这个世界。

唐蜜看着她，有瞬间想放弃，她也许就是另一个温甜恬，也是过去的另一个自己，但她又想，她已经十三岁了，她已经具备自己判断一件事情的能力，她不该只是任人揉捏。

唐蜜直视她逃避的眼睛，“你说，为什么不说，你不说坏人就会逍遥法外……你知不知道！你说！”

“唐蜜，你够了没有？”

这个时候，一个尖锐的嗓音传过来，唐蜜认得这是蓝非的声音。蓝非手拎着一叠文件，闯入了警局。

“听说你下午在补习班里大闹了一场？非要说我这里的老师侵犯女学生？”蓝非开口。

“我亲眼所见！”唐蜜语气坚决。

“亲眼所见也有可能是你自己的幻想！”蓝非甩出一份文件给警方：“警官，这是唐蜜的个人病例，白纸黑字记录她有长达八年的精神抑郁症，她不仅伤害自己她还喜欢伤害别人，偶尔还会做出精神反常的行为，她的证词绝对不能相信。”

蓝非清楚这件事情会为她的事业所带来的后果，一旦老师侵犯学生这件事情走漏了半点风声，对她的教育中心的影响将是暴风毁灭性的，所以她在来之前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警察接过她的证据后，迅速翻阅，再次抬头的时候，用一种研判的目光看向了唐蜜。

“你怎么会有我的病历？”唐蜜歇斯底里，“你没资格拿我的病历！”

“我法律上是你妈，你认为我有没有资格拿？这是医院亲自交给我的！”蓝非手段强硬，“警官，这位袁成志老师在我补习班里待了三年，一直作风良好，孩子自己也承认自己没有遭遇侵犯，你们到底还有什么怀疑？”

“可是这位唐小姐声称自己亲眼所见。”某个警员说。

“她是有病的。”蓝非佯装叹气，“她病了许多年，我是她妈，她的精神混乱也不是一年两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