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兰,就你最不合群,天天一身白,扎眼死了!”
“灵兰你疯了!鬼力潮马上来了,再不越界会神魂俱灭的,他根本就救不了我们所有灵差!”
“可我走了,就没人能救他了。”
紧接着,是一个浑厚苍老的声音。
“既随吾出,遂予汝机缘,造化在汝。”
下一秒,这些声音从她的大脑里完全消失。
阿烬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阿淳…阿淳…”
“阿淳…你抬头看看我好不好?”
阿烬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嘴唇亲吻着她的侧脸,一遍又一遍。
他不知道除了这样的接触可以替她缓解痛苦,还能有什么办法。
去找赵全吗,可是如果赵全之前能治好阿淳,就不会直到他出现,阿淳还是如此痛苦。
他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怀里的人也不曾抬起头,只贴在他的颈侧,微弱地呼吸着,昭示着她的生命尚存,并没有离开身体。
阿烬第一次产生了巨大的挫败感。
心口的痛苦逐渐消失,其实这种感觉只大约持续了一刻钟,岁淳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阿烬亦如是。
她终于可以张口说话。
岁淳能确切感受他的焦急,抬手捉住他的手掌,轻轻抬头,“我没事,只是心口突然痛。”
阿烬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一脸自责,“是不是我这个药做的不好,没有起到作用…”
“不是,不是因为你。”岁淳一手握紧他的手,一手划至他的后颈,圈了圈那一小片发根。
想了想,她还是换了个问法,“阿烬,和我结合后,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
阿烬一愣,眼睫颤了颤,“没有的…我很、很舒服的。”
“那就好。”
岁淳松了口气,此刻她一点都不害羞,只觉得他没有不适,至少证明那个纹路对他没有影响。
“可你怎么会突然…”
“你把灯打开。”她打断他。
阿烬点点头,一只手松开乖乖转身打开床头的台灯,另一只手却牢牢牵着她的手,生怕她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又有差池。
暖黄的光线里,他扭过头,看见她鼻尖鬓角都被冷汗打湿,但面色却不苍白,甚至有些红润。
紧接着岁淳递过来一柄小小的手持镜,指指他的颈侧,“你自己看看。”
阿烬举着镜子,看到镜子里那五厘米长的白色纹路,愣了下,抬眼看岁淳,“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所以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身上的,见没见过这个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