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谢逢秋看得清楚,他特意将速度放得极缓,白玉般的食指轻轻在他手掌中游走着,看起来丝毫不设防,仿佛手掌一拢就能将这块温润无暇的美玉抓住,据为己有,谢逢秋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全幅心神都放在欣赏美手上去了。
“看明白了么?”
谢逢秋半趴在矮桌上,抬头看他,眨巴眨巴眼,恬不知耻地点了点头。
华胥坐直身子,淡淡道:“那你画给我看看。”
“……”
骑虎难下,谢逢秋抬起一隻指尖,照着他方才的模子,装模作样地划拉起来,华胥微微皱眉:“错了,错了。”
他一看这人无辜的神情,便知道他刚刚十有八九学了个屁,隻好起身,绕到他身后,摁下他不安分总乱扭的肩膀,半圈着他,掌心覆在手背上,手把手教学起来。
“将灵力凝在指尖,别分心,画得细一点,这样传音才能声声入微……”
谢逢秋猝不及防被这个带着冷香的怀抱一抱,顿时不扭了,眼神也呆滞了,一股热气从后背相贴处直衝天灵盖,他瞪圆了眼睛,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
“……看我干什么?”华胥不悦,扬着下颌道:“看手,要是学不会,你别想我给你写信。”
谢逢秋愣愣地摒住呼吸,心臟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但他实在是不太清醒了,华胥让他看手,他便听话地去看手,但见那指尖如削葱根,肤白如玉,骨骼匀长,哪里像隻握剑的手?倒比那些千恩万宠富贵丛里堆出来的小姐还要好看。
他愣愣地看着,又觉得心痒痒,反手去捞,抓进掌心里,便更加觉得细腻,爱不释手如无暇美玉。
华胥低垂眼睫看了他一眼,难得没发火,只是手腕翻转,继续执着地去教他那个千里传音的灵鹤法术。
他一翻,谢逢秋也跟着翻。
他再翻,谢逢秋跟杠上了一样,非要把他攥进手里。
华胥终于忍无可忍,低声道:“不要闹!”
他这么低低一吼,声音好似炸响在谢逢秋耳畔,后者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好似终于清醒了一点,扭头瞪圆眼睛看他。
他有些烦躁,也不管他醉没醉,听不听得懂,隻管道:“我再教一遍,你要是再学不会,我……唔!!!”
剩下的话没法再说出口了。
谢逢秋只见一抹妃色水润的薄唇在眼前开合,想也不想探头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