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吵架,”谢逢秋当即反驳了他,不悦道:“你怎么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谢十六嘿嘿一笑,“没吵架,那仙人为什么不理你啊?”
谢逢秋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做了亏心事似的的瞥着华胥的侧影,含糊道:“我们……我们就是闹了点小别扭。”
“……这不一样吗?”
“哪里一样,吵架是吵架,闹别扭是闹别扭,我们这是情趣你懂不懂!”
“……情趣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谢逢秋,”华胥忽然出声,冷冷道:“我听得到。”
明明是一句责怪的话,谢逢秋却好像得了玉皇大帝的召唤,欢天喜地地从地上爬起来,“华胥,那你听错了,我跟谢十六说着玩儿的……”
“滚远点。”
谢逢秋立刻如霜打的小白菜,蔫蔫地退出一丈之外,“哦。”
谢十六左看右看,见气氛微妙,实在不好开口提败家的问题。
从谢十六屋子出来,两人接着去找神晔,这几人的屋子刚巧连着,华胥甚至都懒得御剑,袖摆一撩,干脆利落地跨过两个窗户的间隙,径直翻了进去。
谢逢秋:“……”
华胥是翻走了,可他不行啊,这已经超脱了人体的极限,没有灵力的支撑,他翻个寂寞?
正犹豫着,旁边窗户毫无征兆地伸出一隻手,华胥冷冷的声音不耐烦地传来:“赶紧滚过来!”
等谢逢秋如蒙大赦地握住那隻手,借力一跃,这人又如遇洪水猛兽,远远站出了近十米,就差没在他和谢逢秋中间划个‘楚河汉界’,表示不共戴天了。
谢逢秋这会儿不怕了,他瞧出华胥的松动,笑嘻嘻地凑上去,后者一见他过来,以一种“滚远去死”的眼神冷冷地睨了几秒,见镇不住,便自力更生地挪窝。他一动,谢逢秋就跟着动,眼看着已经玩了好几轮的老鹰捉小鸡了,这间屋子的主人忍不住了。
神晔忍无可忍地道:“麻烦你们,有话直说,不要把我的痛苦当成你们快乐的垫脚石。”
谢逢秋想起正事来,以一种非常随便的姿态把手里的大红灯笼往神晔面前一递,眼睛却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家少将军,“慰问品,秋哥特地选的,温暖不?”
神晔:“……”
叶子十分温和地把他们俩‘请’出了禁闭室。
三人中,唯一对这盏其貌不扬的红灯笼展现了极大情绪波动的是唐潜远,他致力于抱大腿和拍马屁,看也不看就说瞎话:“天哪!我真是太感动了!我想秋哥送我灯笼一定是希望我有坚定不移的目标,哦!秋哥,你就是我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