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她问他,还可不可以做庾太太。
这个问题是没有第二个答案的。
但他这次不想了。
不想听她说,只想看她做。
*
第二天,朋友圈里炸了。
一本红色的小本证书轰炸醒所有人还处于惺忪的脑神经,庾阙和单渡领证了。
在这个春天,周二无云的清晨,他们是最早来登记的一对。
没查是不是良辰吉日,也没和家里人做多余的商量,他们就这样踏入婚姻。
进民政局前,庾阙捏着单渡的手,很紧,询问的很温煦:决定了?
单渡没说话,拉着他直往里走,一去不回头的那种。
回家的路上,单渡举着两个小红本看个不停,很新奇的样子。
庾阙开车,频繁分出视线看她,问:怎么了?
单渡将结婚证拍在胸前,摇头:没怎么。
后补充:开心。
庾阙看觉她不是有多开心,多的反倒就是觉得新鲜。
嗯。他象征性应一声。
单渡:庾老师不开心吗?
她同样也看不出他的开心,觉得好像是独角戏。
不满的情绪很重:看着是没那么开心。
单渡不想跟他说话了。
扭过头,没超十秒,又扭回来,盯着庾阙,语气严肃:小气。
庾阙怔了一下,无语。
还没谁说过他小气的。
单渡是一副要讲道理的模样,庾老师知道生闷气伤身的吧?
她的歪理他一个也不想听。
数秒后。
算了,他投降。
岔开话题,想想吃什么,庆祝一下。
单渡赢了,很得意,再加之她现在很高兴,愈不想规规矩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