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没变过,也不是在说她还像以前一样易冲动,他这几年变得更加宽容了不少,也想过自己当年是不是对她有点严格了,她还年轻,冲动是常态。况且是个人都会冲动,无可厚非的。
但他眼下说的不是这个。
他说:从来不信我,现在也是。
行。他认了。
深深再看她一眼,那是一盏火炬烧灭后的寂寥,平静又荒芜,宛如废墟。
这一眼很快就结束,他转身的速度紧跟其上。
行。他兀自又重复了一遍,就这一个字。
转身后,他又说,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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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阙回津后,黄淼和刘嘉她们的电话纷纷打来,因为她们那边仍没有单渡的消息,想问他这边的情况。
每一通来电庾阙都有接,也把单渡现在在北京的事情如实告诉大家,再进一步问下去的时候,庾阙保持着适当的沉默。
求婚呢?答应了吗?黄淼最挂心这个。
庾阙实话实说:没有。
黄淼第一反应以为是单渡没有答应庾阙的求婚,吃惊的抬高嗓子:为什么?不可能啊。
庾阙那边的沉默和单渡刚才闹完的失踪让黄淼后知后觉起来是事情可能比她想得严重。
黄淼问庾阙打算怎么办。
庾阙说,没打算了。
很难相信这么心灰意冷的话会是从庾阙嘴里说出来,黄淼也就不敢再问下去了。
刘嘉得知是从黄淼那儿听说的,就没再庾阙打电话,知道他现在肯定不好受。联系单渡那边,她还是避着大家。
过了一天,刘嘉决定给庾阙问候过去一个电话。
庾阙接了,隔着电话交流比面对面轻松些许。
刘嘉试探性地问庾阙,单渡这次是因为什么事儿闹成这样子?
虽然刘嘉和单渡是同龄人,在八年前还是洋溢青春里的美丽种子,可她跟单渡都异于同龄人成熟,思考和做事的方式都是。
但只是相似,她跟单渡又不同。
单渡感性多于理智,刘嘉恰恰相反。
庾阙跟她说起单渡,会想要多聊两句,一来她是她身边亲近的人,二来是因为她站的立场和看事情的角度是泾渭分明的。
哪怕她是护着单渡,也不会否认单渡的缺点,会保持一双客观的眼睛。
于是庾阙能不避讳地回答她的问题,说:其他女人。
后也觉得自己答得太模糊,显得自己在逃避似得。
他又补充到具体的名字:盛蕊。
电话那头的刘嘉也沉默了一会儿,明白过来后,又问:这不是过去了吗。
正如上次见面时说的那样,她信他,才不会瞒他,也能确认的如此直接。
庾阙心寒的是,其实他并不难被相信。
哪怕只有一个人。
可这一个人,他最希望是单渡可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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