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洪景轻轻一眯眼睛:“这么说您和他应该关系不错。”
“确实,离开家乡求学,都不容易。小辰比我小一届,我们又是同乡,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
“是吗?”白洪景笑了一下:“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在学校的朋友。”
这话不太中听,可以说是明晃晃地不给陈秘书脸了。
“小辰他就是那样。”陈秘书笑了笑:“跟谁都客客气气的,但不会交心。整个学校他也就和我比较熟,平时会一起吃饭打水之类的。后来我们两个都回国了,也偶尔有联系。”
助理心想您行行好,别再小辰小辰地瞎叫了,白总的醋坛子已经快掀飞了。
白洪景看起来不是很想再听什么“小辰和小陈”的校园故事了。他扯了扯嘴角,转移了话题:“他有没有和你说,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说您会来找陆总,让我帮忙引个路。”陈秘书偏头看着他:“白总之前似乎没和陆总预约过吧。”
“这事我会自己和陆总沟通的。”白洪景突然停下脚步,侧过身子,正面打量着陈秘书:“只是我现在有一个问题,白洪辰几乎所有的社交和通讯记录我都能看到数据,里面似乎并没有和陈先生的通信记录。”他单薄的嘴唇微微挑起:“只有一种例外,‘papilio’。”
他其实并没有很大把握,因为在不久前他才意识到,白洪辰从来都不受控,无论有什么在他视线之外的手段都不奇怪。
他在赌,赌这个陈秘书是“papilio”的知情人。
果然,陈秘书的表情一僵,接着他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轻轻叹了口气,苦笑一声:“您说得对,我确实是‘papilio’的使用者。”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冲白洪景伸出一只手:“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陈启满,是‘papilio’的创始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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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洪辰是被人摇醒的。
对方似乎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他手臂的某块肌肉还在隐隐作痛。
他睁开眼,就看见面前有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正抓着他的肩膀毫无章法地晃。
力气怪大的,快把他的骨头架子摇散了。
他此时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很陌生,窗帘拉得紧紧的。
那人见他睁眼,赶紧松开手,用一种严肃的口吻问他:“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挺好的。”白洪辰的喉咙泛着一种刀割似的疼,说话间感觉上颚被人那利器划开了一样:“您要是能下手轻点就更好了。”
壮汉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您醒了就赶紧跟我走,老板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