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龙华集团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到底为什么要想不开和家里断绝关系?“你先别激动,”周崇恺赶紧上前拍了拍季朗的肩膀以作安慰。
“具体的情况你没有告诉我,但你这三年来确实没再和季家联络过。”
季朗整个人静止片刻,忽然像只泄气的皮球一样重重地倒回了床上。
“恺子啊。”
他有气无力地哀叫一声。
周崇恺赶紧应上,还慈爱地捉了一只季朗的手握住。
“我是不是真的和那个秦冰块结婚了啊?”周崇恺想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秦冰块是谁,你别说,这比喻还挺贴切的。
“结了结了,真的结了。”
季朗两眼一黑,彻底不想说话了。
“没骗你,你和家里断绝关系不久就和我弟妹结婚了。”
这句话可真是一枪就往季朗的心上开了两个洞。
“恺子,你说我这是不是被神诅咒的婚姻?”“怎么事都赶到一块去了。”
季朗面色灰白,还没有从自己净身出户的打击中缓过来。
“呸,什么诅咒,等你恢复记忆了非得打死自己不可。”
周崇恺开始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当年怎么追弟妹的,我可是历历在目,不用我,你随便抓个咱们公司的人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怎么追的?”季朗来了点兴趣,又扭头看他。
周崇恺义不容辞地帮他重温了一下追妻历程,“我们合伙开公司以前,你在老爷子手下的一家公司上班,那时候弟妹就在你公司隔壁一个红圈所工作。”
“我记得叫…叫什么来着?”周崇恺灵光乍现,猛地拍了下脑门,“对,银柏,银柏律师事务所,八大红圈所里排第一的那家。”
“那时我们还给你张罗对象,哪知道你心里有人了,要不是我有天中午去你公司找你,哥们还不知道你追人这么纯情的。“
“纯情?”季朗不解地皱起眉头,难以想象有天这个词会和自己搭上边。
“可不是吗,你天天中午跑去陪人家吃饭,简直风雨无阻。”
“我还听到小道消息传说你给人送花,这么大一束红玫瑰啊。”
周崇恺夸张地比划着大小,说的好像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
季朗越听越迷茫,故事里的主人公几乎是和他脱离开了,两个人唯一的交集就是一摸一样的名字和脸。
“我疯了吗?”“傻孩子,你是中了一种名为爱情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