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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以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说催就催啊？”

“……”贺冉现在脑袋还很混乱，保持了微妙的沉默。

许以一眼看出他还在因为昨天的事纠结，明显不是一个解决工作的状态。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顿了顿，道：“不是我说，你技术真差。”

贺冉一下就转过身子，眉头紧皱：“你说什么？”

“我说你技术真差，难怪苏连清不喜欢你。”

贺冉精准地咬上了这个钩：“哟，合着你经验挺足啊？”

许以继续嘲讽：“那是比你多点。”

“你哪来的经验？！”贺冉猛地站了起来，他紧紧地盯着许以，眼神像是一匹狼，带着勃发的怒气。

上钩了。他还是这么容易被激怒。

“这就不用跟你交代了。”许以见好就收，“……你总算能正常交流了，怎么样，可以开始聊工作了吗？”

贺冉皱着眉头继续问道：“是和你大学那个学长有关系？”

“这么在意？”许以笑了笑，“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跟我取取经啊。”

贺冉脸色更不好看了，望着许以的眼神宛如刀锋。

他想不到许以怎么会是这么一副轻佻的样子，这熟稔的语气和这漫不经心随意的态度，都完全不像他认识的那个许以。

“你怎么在外面乱搞的？”

“乱搞？”许以嗤笑一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算乱搞吗？”

贺冉气不打一处来：“阿姨当初怎么教育你的，你现在就干这种事？对得起阿姨在天之灵吗？”

提到妈妈，许以的脸也逐渐拉了下来。

“这种事有必要提到我妈吗？”

“没必要吗？”贺冉反问回去，“小时候阿姨怎么教育你的，你全忘了？”

“够了。”许以冷冰冰地说道，“我没有对不起我妈，你提这些有意思吗？”

“是你行为有问题！”

许以懒得跟贺冉吵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关上办公室的门，背靠在旁边的墙上，愣愣地盯着地面，眼圈微微泛红。

良久，他才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办公室门的另一边，贺冉自知失言，坐在办公桌前，懊恼地捂住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