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看着这人过来,脸上冷冷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站着的双脚更是没移动的痕迹,看着眼前小姑娘的淡定从容,许平旺狰狞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臭丫头肯定是没见过这种阵仗,所以被吓坏了吧。
正当许平旺得意洋洋的想要抓住小草的脖子时,眼前女孩的眼睛微微一眯,紧接着缩在衣袖里面的右手突然抬起,匕首上面的一丝精光带着寒意反射在男人的脸上,下一瞬间,厅堂内响起了许平旺杀猪般的嚎叫声。
“啊啊啊,疼,疼死我了。”
“这是告诉你,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小草抬脚上前一步,看着被男人右手抬起的鲜血直流的颤抖左手,没有任何犹豫,干净利索的握着刀柄,就把匕首给拔了出来,顿时血溅三尺,全部飙在了许平旺的脸上:
“要是再让我听到一句关于我母亲的谣言,下次捅出个窟窿的可就不是你的手那么简单了。”
前面被打掉牙的时候,男人只是扯着嗓子嚎几声罢了,可如今,自己的左手被插入匕首,鲜红的血液涓涓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来,男人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瞪的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杀人啦,小娼妇要杀人啦!”
许王氏一边嚎叫着,一边打算冲到院子外面去喊人,可是,这老女人抬脚才刚要跨出厅堂,小草锐利的眼眸一眯,原本还沾着血渍的匕首直接插在了许王氏脚下三公分的地上。
“叫啊,怎么不继续叫了?”小草的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语带讽刺:
“刚刚不是挺有能耐的吗?说要关上门好好教训我们母女一番?”
“你……”
许王氏虽然性子泼辣,爱占便宜,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平头老百姓,平时就是额欺软怕硬的主儿,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所以,被小草这一番话燥的面色发红,想要张嘴辩解,却在看到自己脚下那把血渍斑驳的匕首时,顿时没了声音。
“乔小草,她是你的外祖母!”就在这个时候,许平生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你这是大不敬的行为!”
听着许平生的话,小草嘴角的讥讽更加浓重,白了一眼浑身发抖的许王氏,道:
“外祖母?呵呵,你觉得她当的起这三个字吗?”
“你……”许平生被小草这么一反问,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一见我们娘俩来就要关门好好教训一番,才进了厅堂就开始要钱,这种为老不尊、见钱眼开的外祖母,凭什么让我尊敬她。”
小草说着,靠近许王氏,小脚稍一用力,女人脚下的匕首就这么弹跳了起来,女孩轻而易举就接住了。
“要想受人尊敬,就得先学会尊重别人,知道吗?”
用匕首最尖锐的头部轻轻刮着许王氏的下巴,轻悠悠的语气配上这冰冷冷的刀具,惹得许王氏双腿一阵打颤,接着,一股尿骚味钻入鼻尖。
手里的匕首收回,小草十分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一滩黄水,这女人可真没用!没有了小草的威逼,许王氏直接就跟软骨头一般的倒在了地上,襦裙下面湿哒哒的一片。
“娘,这许家的人你也看了,咱们回家去吧。”
小草看着原本嚣张跋扈的这一大家子,此刻伤的伤,呆的呆,脸上满是厌恶,脸皮都撕破了,早已经完全没有要待下去的必要了。
“恩,小草,咱们回去吧。”许温雅本就对这许家人没什么好感,今天这一遭,更是将她最后的一点儿怜悯之心都磨的一干二净了,所以,二话不说,就跟着小草朝着门口走去。
可是,这许家的大门才刚打开,许王氏突然撒泼的坐在地上,捶胸拍大腿的哭嚎道: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了十几年的闺女一回家,不给钱也就算好,还狼心狗肺的砍伤她的大哥,老天爷啊,你还长不长眼睛了!”
因为大门被打开,所以,许王氏这哭天抢地的声音很快就吸引了外头不少看好戏的人。
“许王氏,反正我家又不在这城里,你若是不怕丢脸,就继续嚎好了!”小草看着门口越聚越多的围观者,口气凉凉的说道。
“大家过来看看啊,这许温雅十几年不回家,一回家就带着个小畜生来欺负我们,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啊,受尽欺凌,这是要逼死我们啊,天呢,我不活了啊。”
“许温雅,你瞧瞧把母亲逼成什么样子了!”许平生看着自己母亲撒泼的样子,慢慢从厅堂里出来,满脸唉声叹气的说道:
“还不赶紧把母亲要二百两银子拿出来,顺便给母亲道个歉,这事情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