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是她该来的地方?”聂可清指着幽兰兰,脸上那抹淡然的笑容让人看了为之心酸。
夙靳言抿紧双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无法开口。
这时幽兰兰娇柔得像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走了过来,夙靳言立即伸出手扶住她。
聂可清的心又是猛地一痛,却硬是压了下去,扬起嘴角,她要看看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幽兰兰真个柔弱无骨的身子靠在夙靳言的怀里,手指轻轻的贴着他的胸膛,温婉道:“言,她也是无心的,毕竟她也是……”
“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夙靳言突然打断了幽兰兰的话,朝外面道:“来人,把皇后送回凤鸾宫。”
聂可清嗤笑一声:“皇后?!当真是一个讽刺。”
夙靳言不语,抱着幽兰兰走进内殿,没有回头看一眼。
心如同暴露在冰天雪地一般冰冷透骨,聂可清不知道她是怎么被送回来的,抱着膝盖仰头,一双无神的眼眸紧紧望着床榻的顶端。
此刻是什么事情她都想不进去,除了心痛还是心痛,没有别的感觉。
而这时,一位不速之客却站在她的床边,聂可清不为所动,还是望着顶端。
幽兰兰淡笑着,犹如兰花一般的手指缓缓拿出一个绿色的瓶子,伸到聂可清上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聂可清的眉头动了一下,缓缓低头看着她:“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幽兰兰把瓶子放到她的手中,语气淡然:“你似乎变了很多……”
“如果你父皇泉下有知,一定会觉得很有趣的。”幽兰兰说到这里,巴掌大呃小脸顿时浮现出恨意。
她咬牙道:“你的父皇当时一定没有想到,这世上仅有的解药居然就是他唯一的女儿血液。”
聂可清蹙眉,幽兰兰已经透露了她的身世,原来这具身体居然还是皇室一族。
只是她们的恩怨已经牵连到她的身上了,这件事已经容不得她抽身不管了。
聂可清把瓶子拿在手中端详一眼,里面装着的是绿色的液体,隐约中透露出一丝幽香。
“只要把这个盖子打开,你就会清楚明白所有的一切。”幽兰兰缓缓道,语言之中的诱惑之意尽显无遗。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聂可清把瓶子握紧,没有要打开这个瓶子的意思。
在她看来,幽兰兰绝对不安好心,她才不会如她的意。
“打不打开随便你。”幽兰兰似乎有些不在意,弯腰靠近她的耳朵:“我相信,等你打开它的那一刻一定是最幸福的时刻。”
“你如此前来,就不怕我杀了你?”聂可清冷眼道。
她看得出幽兰兰是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弱质女流,就那杯风吹一下就会倒的身子,聂可清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居然敢单独前来见她。
就算她现在是虚弱无比,但是只要动一下脑,杀死幽兰兰是分分钟的事。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幽兰兰颇有信心道。
聂可清颚首,幽兰兰说的没错,如果杀了她,就凭夙靳言对幽兰兰在乎的层度来看,一定会暴怒如雷,她自然也活不了。
“我会把你父皇给我的痛苦,统统加倍报复到你的身上,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幽兰兰咬牙切齿道,浓浓的恨意让她的脸变得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