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娇奴鼻青脸肿的坐在窗边,按照聂可清给她的图纸,拿着绣花针奋力跟手里的棉布对战,十个指头满是被针扎出来的窟窿。
聂可清则在一边拿着孔雀的羽毛,逗鸟,时不时的瞥一眼娇奴,看她满头大汗,一脸纠结的样子,甚是心欢。
一个比长得比男人还要健壮的女汉子,大老粗,在做穿针引线的活儿,真的是比被一群人围着打一顿还要难受。
娇奴一脸的沮丧,眼眸含泪,苦苦道:“主子……能不能……”
聂可清一个刀子眼杀过去,娇奴立马闭了嘴,赶紧埋头跟一根绣花针奋战。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都还没把那个针眼给穿过去。
娇奴心里那个气啊!一个上百斤的铜鼎,她一只手就能举起来,偏偏就载在了这根绣花针的手上。
“娘娘,皇上派人送来了这个。”小宫女低头垂眉地走进来,弯腰恭敬的把手中托盘托举至头顶。
聂可清听到声音,差点破口而出叫她云裳,忽然间想起云裳已经不在了,心中划过一丝失望。
她抬头,见眼前的小宫女身着绿衣,一头齐肩短发,十三四岁的样子,看着倒是很讨喜。
小宫女手里捧着一个木质的托盘,有一块丝帕盖着。
聂可清坐直身子,问:“这是什么?”
小宫女恭敬道:“回娘娘,这是皇上命人送来的,请娘娘过目。”
聂可清有些疑惑,伸手掀开白布,一颗如同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安然躺在明黄色的锦缎上,通体圆润光滑,闪着微微的光晕,很是耀眼。
“哇!夜明珠,主子,可以给我不?”娇奴放下针线凑过来,眼睛盯着那颗夜明珠都快要发光了。
聂可清把帕子盖上,淡然道:“你喜欢就拿去。”
娇奴当下欢喜,赶紧抓过夜明珠对着阳光照了照:“很通透啊!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语落,夙靳言妖娆的身影就落入聂可清的眼帘,他今日穿得很随意,只着一件墨色里衣,外套一件蓝灰锦缎,腰间随意的揽了一条龙纹带,整个人看起来随意高尚,却不失妖娆。
不得不说,夙靳言就是随便用一块抹布包着,都是好看至极的货,真的应正了那句话,天生丽质难自弃!
聂可清一时移不开目光,就这么直盯盯的看着他走了进来。
宫女们都很机灵的欠身然后退了出去,就连一向缺心眼的娇奴也抱着一堆棉布跑了出去。
夙靳言缓缓来到她眼前,弯腰俯身,柔和道:“皇后不喜欢朕送的礼物?”
聂可清眨了眨无辜的双眼,淡笑着:“皇上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朕送东西给自己的皇后,还需要挑日子不成?”夙靳言语言中有着说不出的溺宠,还有一丝淡淡的调侃。
聂可清很想问,夙靳言是不是吃错药了,昨晚她可以当他喝醉了,可是现在是白天啊!他也没有喝酒。
就这样,四目相对,聂可清一脸疑惑不清的瞪着他。
夙靳言原本温柔的笑意渐渐消失,有些郁气的皱起眉头,女人……不都是喜欢男人送东西的?!
为何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没有丝毫的兴奋,还一脸防备的状态。
他真的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