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河郡至少太平二十年是什么概念?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年幼无依的孩子长成健硕勇猛的汉子!
二十年休养生息,等北辽再想拿下辽河郡,只怕要比之前费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力气。
辽河郡,已然成了独立的小国!
覃初柳心里有些激动,她是真心为傻蛋高兴。他从小受人白眼,长大了还要遭受排挤,现下,他终于可以有自己的一片土地,得到他的百姓的爱戴。
只是想一想,覃初柳就想笑出声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这么消停了?”喜悦过后,覃初柳冷静下来,问出心中疑惑。
“具体的情况我也没打听清楚,只听说那毛子族长的小女儿有些手段,北辽新王为她接连三日不早朝,前朝大臣还没怎样,后|宫的女人就闹了起来。特别是王后,更是动用了家族的势力打压北辽新王。现下北辽新王已经自顾不暇,根本没有那个闲工夫想着欺负人了。”谷良幸灾乐祸地说道。
覃初柳却皱了眉头,就这么简单?若只是因为后|宫争|宠怎么会给傻蛋那么久的喘息时间。北辽新王不是再傻,不会连卧榻之侧不容他人安睡的道理都不懂吧。
“你们家主子暗中动了什么手脚?”覃初柳才不相信傻蛋暗中一点力也没使。
果然,就见谷良摸了摸鼻子,有些得意地说道,“我们主子运筹帷幄,”凑近覃初柳神秘兮兮,“早就和你说了,我们主子在北辽王宫里有不少人,身份尊贵的也不少!”
覃初柳恍然,又是离间计。
她还想知道傻蛋具体是怎么做的,可惜这些事情谷良也不知道。这边能够打听到的,也只是最基本的消息罢了。
“管他怎么做到的呢,只要结果是好的不就好了!”谷良大大咧咧地说道,“这下辽河郡的百姓可以过几年安稳日子了。主子可放出话了,要让整个辽河郡的百姓都吃饱穿暖呢!”
谷良说的有道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傻蛋要富民,这是正确的选择,只有百姓富足,军事强大,辽河郡才能真正的不惧怕北辽,甚至大周!
“你出去就打探这么一点儿消息?”她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傻蛋的消息。
谷良不服气,“这消息还少吗?你换个人只怕连我这一小半儿都打听不到!”
覃初柳有些失望。原来只有这么多。
谷良可不知道她的心思,见时辰也不早了,就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覃初柳叫住了他,“你帮我把这辣椒里的籽抠出来。”
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覃初柳只给谷良做了个示范。既不损害辣椒的外壳还能不把籽取出来,然后就躲到一边,看着谷良一边咳嗽一边抠辣椒籽。
好不容易抠完了,谷良如释重负,下意识地用手去揉眼睛,结果……
第二天,谷良赤红着双眼。满眼怨愤且不甘地看着覃初柳,覃初柳对他抱歉地笑笑,把一个让谷良又恨又怨的布包递给他,“谷良,今日麻烦你再去一次太平镇,把这个交给郑掌柜。告诉他,这就是辣椒。”
谷良咬牙,到底是没敢反抗,委屈地接过布包,不情不愿地走了。
元娘看到谷良临走时候的表情。戳覃初柳的额头,“你又欺负谷良了?”
覃初柳顺势抱住元娘的胳膊,“我哪有!”又在元娘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儿,“娘你这是要出去,穿的这么漂亮?”
元娘穿了一身年后新做的襦裙,上襦是素底青花,下裙是石青拖地长裙,腰间系了深色的腰带,整体给人一种沉稳却不沉闷的感觉,正适合元娘这个年纪。
元娘不仅换了新衣,还带了一套素银的头面,不显庸俗反添贵气。
元娘有些不要意思地抻了抻袖子,然后又抿了抿头发,这才回道,“娘和你梅姥姥要去一趟镇上,找镇上最好的媒婆去给小河说亲!”
这么快!覃初柳讶然,她娘可真是急性子,一天都等不得。
正想着,梅婆子也出来了,她也是精心打扮过的,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
覃初柳毫不吝啬地夸赞了梅婆子一番,直夸的梅婆子心花怒放,这才欢欢喜喜地和元娘坐着牛车去了镇上。
小河的婚事十分顺利地就定了下来。
刘芷卉的爹娘都是刘地主家的佃户,生活不多富裕,人却十分老实。
媒婆上门说亲,夫妻两个并没有马上应下来,他们打听了不少人,正好小河在刘地主那里待过几年,识得他的人不少,大家都对他赞不绝口。
老两口商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应下了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