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紫苏的后背,让她松开自己,“紫苏,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太姥爷单独说说话。”
紫苏和南烛都有些不放心,他们从小就害怕安广荣,他大声说一句话他们都要吓出一身冷汗,覃初柳一个人面对安广荣指定更害怕。
覃初柳对他们笑笑,“放心吧,我没事!”
两个人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覃初柳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安广荣不说坐,她就一直站着。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安广荣捋了捋胡子,淡淡地说道。
覃初柳笑意盈盈,一点没在意他的态度。
“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太平镇上的华家医馆肯定是知道的,华老大夫子孙辈没有一个有学医天分的,华家医馆眼看就要后继无人。若是南烛被华老大夫看重,他老人家指定倾囊相授。我自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几乎,您老不这么认为吗?”覃初柳歪着头,就好像真的在请教安广荣问题似的。
安广荣也有些意动,送去老朋友那里固然有老朋友照拂,但是老朋友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心里的小算盘太多,为人太油滑,他对南烛恐怕会藏私。
南烛在他那里待两年,只怕也就是多见识见识不同的病例罢了,想要在医术上有有所增进,只能靠个人了。
更加让他动摇的一点是,老朋友的医馆照华家医馆小了不是一星半点,名气也逊色不少,若是跟着华老大夫,那可真就是师出名门了。
覃初柳把安广荣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的劝说起了效果,趁热又添了把火,“等南烛有了名气,成了咱们太平镇数一数二的名医,他想娶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到时候只怕想要嫁给南烛的姑娘都要排满整条大街呢。”
她这话说的俏皮,严肃的安广荣一个没忍住也“扑哧”笑了出来。
这件事,成了!
紫苏和南烛都等在门外,把里面两人的对话悉数听了去。见她出来,都高兴地迎了过来。
“柳柳,你太厉害了。我在外面等着都害怕。”紫苏亲昵地挽着覃初柳的胳膊,笑颜如花,哪里还有哭鼻子时候的凄惨模样。
覃初柳也很高兴,能靠自己的本事帮助到好朋友,她心里也很满足。
第二天,她就带着南烛去了太平镇,紫苏自然也想去,不过安广荣不允许。她就只能乖乖地待在家里了。
华老大夫见到南烛,问了一些问题,都是关于医理药理的,覃初柳听不明白。
南烛面上很镇定,说话也很有条例。只藏在衣袖内,紧握成拳的手出卖了他紧张的心情。
问完所有的问题,华老大夫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反应机敏,基础夯实,这个小徒弟。我收了!”
南烛当即就跪地拜了师,覃初柳也十分高兴。
南烛还要随覃初柳回家拿些日常用品和换洗衣裳,不过覃初柳看到华老大夫那精光闪闪,一下也不离南烛的目光,就猜到华老大夫的心思了。
她把南烛叫到一边,“你还是先留下来熟悉熟悉吧。你缺什么我去给你张罗,等华老大夫的新鲜劲儿过了,你再回家也不迟。”
南烛有些不好意思麻烦覃初柳,却也知道她是为了他好,便也羞赧地点了头。
换洗衣裳什么的好说。直接去成衣铺子拿两套就是了,只这铺盖什么的,外面根本没处买。
谷良见覃初柳愁眉苦脸,便提议道,“不若我去采香院拿一床吧。”
似是怕覃初柳不乐意,他赶紧补上一句,“绝对干净,没人睡过!”
就算谷良不补后面这一句,覃初柳也不会多想,点头应下了。
两个人分头行动,覃初柳去成衣铺子,谷良去采香院。
成衣铺子的生意不错,来来往往客人就没有断过。
武掌柜高兴的合不拢嘴,就跟赚了的钱都归他似的,见到覃初柳就把账目拿出来给覃初柳看。
“东家你看,咱家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武掌柜站在覃初柳身后,兴致勃勃地说着。
覃初柳请武掌柜坐了,顺便翻了几页账册,生意果然好了不少,比照着刚开业的时候,已经翻了好几番。
“货还供得上吗?”覃初柳边看账册边问道。
武掌柜抓抓脑袋,有些苦恼,“现下倒是还够,不过生意若是再好一些,只怕就不够了。眼看就要到农忙的时候了,货越来越少,这样下去,只怕春夏季节都要供不应求了。”
覃初柳也明白,村里的女人农忙的时候还要帮着家里种地,没有多少时间做衣裳,这样,能供的货就很有限了。
一时也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覃初柳便宽慰武掌柜,“现下其他的成衣铺子还没有动作,等他们有了动作,咱们的生意指定受影响,我估摸着供货应该能够。等我回去想想办法,指定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覃初柳说话武掌柜一向奉为箴言,这次也是,忙忙点头,只说,“听东家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