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吃吃睡睡,院子里的丫头也被遣了,开始两天那尔礼还会从墙外扔东西进来,院里只有叶清风和那尔烈身边的阿拉,就连张贺秋也只有每天送饭时才来。
这样的日子,叶清风大概过了八九日,张贺秋没来送饭了。
“阿拉,你饿吗?”
叶清风站在石桌上,垫脚,能看到围墙的尖尖顶。
阿拉坐在石凳上,气定神闲,“小姐今儿还是别盼了,今儿不一样,他们怕是顾不到你了。”
叶清风问:“怎么不一样了?”
又不是天塌了,还不让人吃饭吗!
“哎。”
阿拉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针线,从屋里找出半块馍,递给叶清风,“这都十年过去了,谁知道又会轮到我们那家呢。”
说这话时,阿拉眼眶湿红,语调沧桑,最后是一声长叹收尾。
十年,这个数字很敏感。
叶清风脑袋以机灵,立刻想到了十年前,似乎也是这么一个深秋,阿爹阿娘带着六岁的她出远门。
而那尔烈的女儿,今年不过也是五岁。
从桌上下来,肚子饿得呱呱叫,叶清风却没了食欲。
她坐在阿拉对面,还是那个问题,“阿拉,你恨我吗?”
阿拉满是褶子的脸牵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幅度,摇摇头,“小姐,你不要怪大少爷,他做不到不恨的。”
是啊,这十年里,她跟着叶猛在北漠逍遥自在,而那尔烈却不得不挑起一家那么大的担子,这期间的艰难有多少,就是多想,叶清风也明白有多难。
他要恨就让他恨好了。
“那尔。。。。。。他就真的把女儿送出去了?”
阿拉垂目,“九天前,汉国的司大人给大少爷送了一个口信,说当年小姐会被抽中当祭品,这里面不仅有宁王的手笔,还有王上的意思。当年那家势大,老爷他。。。。。。确实不够低调,这才引来了祸患。”
接下来的事就顺其自然地让那尔烈和司砚达成一致共线,在司砚的保证下,那尔烈在今早送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在祭祀这天,整个西秦不得生火有炊烟,才会有现在没人来送饭。
叶清风想出去。
她也想帮忙,而不是在这里干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司砚和那尔烈肯定还达成另一个新的协议,就是新的西秦王,这也是元崇皇帝让司砚来西秦最主要的原因了。
原来的西秦王年轻时和汉国多有征战,若不是这两年宁王虎视眈眈,两国之间早就挑起战火,所以从同样年老的元崇皇帝的角度来说,他需要一位更加友好的新西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