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皱下眉,“这是第几起了?”
“这月第三。”徐岩边上马,边说,“案子是先到城隍那,城隍的人查不出来,才到了我们锦衣卫。不过大人放心,这等案子,也是那些城隍的人没用,到我们这里肯定很快就能破了。”
徐岩想说点好听的,便夸了下锦衣卫。
谁知,司砚回头瞪了他一眼,唇角微小的弧度似是轻笑,徐岩心里咯噔下,又听司砚道:“既然徐白衣觉得简单,那这案子交与你查可好?”
不好不好,徐岩心里忙拒绝,嘴上却只能为难地张张说不出话来,尴尬地笑着。
他倒是忘了,和这位指挥使相处,不用来虚的。
现在后悔,似乎还来得及。
徐岩讪笑下,“有大人在,哪轮得到小人嘞。”
司砚没再看他,快马一路奔回锦衣卫了。
他刚进宣德殿,就看到城隍的张大人在发愁地来回转圈圈。
“张大人。”司砚叫了声,走进宣德殿。
张鹤之看到司砚,如抱住救命稻草一般,“司大人,这回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张大人言重了。”司砚不会官场的客套,要么不搭话,不然就是实话实说。
他说言重是实话,断案本就是他分内的事。
不过,当他听到张鹤之说昨天失踪的女孩是他堂妹时,司砚才明白张鹤之的另一层意思。
原来这张家小姐昨儿出门后,就一直不曾回来,张家怕污了小姐的名声,自家派人寻了一夜,但连跟张家小姐出去的丫鬟都没消息,今儿一早,有小厮在一处隐蔽的巷子里发现一方手帕,认出是自家小姐的,张家才猜想是出了意外,便顾不上名声这种东西,忙报到城隍张大人那里。
城隍那管的是京都大小事物,从街头打架,到杀人越货,都是先走的城隍,再过给锦衣卫。
可想而知,作为城隍的一把手,张鹤之那是忙得经常回不了家,昨儿他就在城隍里忙了一夜,家中的事还是看到叔叔来报案才知道。
张家小姐是张鹤之这一辈最小的,自小又是全家捧在手心里长大,张鹤之百忙中亲自来求上司砚,可见他们兄妹感情深厚。
张鹤之拿出另外两卷卷宗,“大人,这是本月之前的两起类似失踪案。不过,这两起案子有个共同点,都不是失踪女子家人来报案,而是邻居之类的人报的官。”
司砚看了卷宗,那两家人都是小门小户的人家,按常理来说女儿失踪不见,最着急的应该是父母,可他听张鹤之说的,后来那两家人都有过撤案的意思,只是城隍这里立了案,没肯撤。
司砚拿起最早的一宗案子,“这高樵夫家的女儿都没了快二十日,你们城隍就没查出一点线索。”
张鹤之说了句惭愧,他在城隍管的都是芝麻蒜皮的小事,本来在京都找个人是没问题的,可这回却是一点头绪都没,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快求到司砚这来。
司砚卷起卷宗,把徐岩唤了进来,吩咐道:“你去……万花楼跟叶清风说一声,休假结束,开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