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话,退了出去。
留下的老夫人看着徐氏淡淡的神情,她孙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寡言少语,像极了她这个儿媳。
从徐氏嫁过来那么多年,她也把这个媳妇摸了个透,不过是个外冷内热的。当年司砚他爹走时,徐氏一天一夜夜没说过一个字,也不哭,就是呆呆地坐着,后来还是司砚陪着他母亲一起绝食,徐氏才缓了过来。
老夫人起身时叹了一声,从徐氏身边走过时,想说徐氏既然关心儿子多说点贴心的话又不会少块肉,但想到以前她也没少说,但徐氏一如既往地端着,她当然是还要说的,“媳妇啊,你看砚儿难得回来一趟,你怎么就不多和他说说话呢。”
徐氏低头,看着手中白色的手帕,“娘,我送您回去吧。”
老夫人又是一连三叹气,一家两个闷葫芦,她这活的不就是冰窖吗!
她迫切地希望孙儿能快点娶个活泼开朗的孙媳回来,最好是嘴甜的,能哄得她哈哈笑的那种,再给她生两个胖曾孙,那也就死而无憾了。
“哈哈。”老夫人想得开心,笑出来发现儿媳奇怪地看着自己,尴尬地转过头,是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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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风难得有两天的休假,在滨城时她就想找个寺庙去烧香拜拜,去去霉气,听崔妈妈说城里的感业寺最灵,便想明早去拜拜。
她一连好几天没好好睡了,回来后,便一直躺着。
而白庭烨端茶倒水十分勤快,还露出胳膊,躬起手,指着自己手臂上的小馒头对叶清风笑道:“叶大人你看,我有肌肉了。”
叶清风如小鸡啄米般点下头,她现在很困,需要睡觉。
“庭烨啊,你看这天都黑了,你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呢?”
“我还不困啊。”白庭烨再次见到叶清风很兴奋,半点睡意都没有。
“可是我困了!”叶清风扶额道。
白庭烨有点不舍,关门时又伸着头和叶清风说:“叶大人,明儿您休息,我们出去逛逛吧?”
叶清风的眼皮都快缠在一起,她两腿夹住被子,迷迷糊糊地也不懂回答了什么。
当第二天一早白庭烨就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她房间时,叶清风还在想他来干嘛,白庭烨就开始细数京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了。
“不去。”
“为什么啊?”白庭烨乌溜溜的大眼睛泛着泪水,受伤都写在脸上。
叶清风真是拿他没办法,“因为我要去感业寺上香。”
听到叶清风还是要出去,白庭烨立刻满血复活,“那我去给叶大人准备香烛吧!”说完,白庭烨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