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肃郡王放松了警惕,他们才能抓住他更多的把柄。
这么一想,叶清风倒觉得司砚是个很能忍,和是非分明的大人。
她离开的步子轻快,却没看到矗立在原地的司砚,手心攒出了汗。
知道叶清风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司砚才转身进了自己家。
他刚进门,就看到自己院里的小厮柳叶在门口焦急地转圈圈。
“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柳叶跑了两步,接过司砚手中的佩剑,“今儿老太太和太太不知道从哪听到一些流言,回来后她们就一直跪在祠堂里,都一天了。”
司砚皱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司砚的父亲在他十岁那年便因公殉职,家中只有他和大两岁的长姐,没有其他子嗣,故而他母亲许氏对他教育颇为严厉。
他还记得,在十四岁时长姐要出嫁,他逃学去城外的静安寺给长姐求平安符,归家后便发现他母亲一直在祠堂跪着,凭他如何道歉都没用。后来,他便陪着许氏跪了一天,之后许氏对他逃学的事也只字未提,但从此司砚便再也不敢逃学。
那回还是许氏一人跪祠堂,今儿却带上老太太,那可是过了花甲的老人家啊。
司砚忙到祠堂,情况和他想的一样,祖母在流泪,他母亲阖眼一声未吭。
“祖母,母亲,我回来了。”司砚小心地去搀扶祖母,被祖母甩开手。
老太太年纪虽大,却还算康健,嗓音洪亮有中气,“你给我跪下,今天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说清楚,外头的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你看看?”
老太太边说,边甩了张纸过来。
司砚瞄了眼,是封情书,但笔锋有力,一看就是男人的字。
听老太太提起流言,司砚瞬间想到自己和叶清风的流言,从北漠回来时就有少数人说,但那时大家谈乐更多。他原以为这种流言蜚语不去理它,过些日子便会随风去了,没想到会传到祖母和母亲的耳里。
但这情书,关他何事?
不由地,司砚在心里又给叶清风记了一笔。
都是她。
司砚解释:“祖母切误轻信了外头的疯言疯语,孙儿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明白吗。至于这情书,不是出自孙儿之笔,便是和孙儿没有关系的。”
“你的意思,外头说你好男风都是假的?”
司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