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这里死的可是亲王,不说凶手有没有走远,就是日后有人提到这尸首都是她一人守着,只要找不到真凶,保准第一个拿她当替罪羊。
她不傻,没那么容易被人抓到话头。
尸骨在二楼,叶清风走在前头,听司砚又问,“案发后,叶捕快可否查到有关线索?”
“这个……”
叶清风犹豫了。
司砚看了许承尧一眼,对叶清风说:“叶捕快但说无妨,承尧是我在锦衣卫的人。”
叶清风笑了下,如实道:“当日案发后,下官接到恭亲王仆人的消息到这里时,发现王爷的脖子上有轻微的勒痕,但不足以至死。仵作验尸时,也没查出有中毒的迹象,倒是尸骨上似乎有毒。”
她顿了下,用余光偷打量了司砚一眼,“而我们在客栈的屋顶上,发现一枚令牌,刻着锦衣卫三个字。”
这话说完,她看到司砚瞳孔骤然急缩。
许承尧大声骂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们锦衣卫怎么可能和案子有关系,你这个娘炮不懂断案就回家奶娃子去。”
开口闭口的娘炮,还真是想撕烂他的嘴,叶清风藏在袖口里的手微微攒紧,语气依旧平淡,“大人,属下并不曾说此案和锦衣卫有关啊。”
她只是说在屋顶发现锦衣卫的令牌,且不说那令牌是什么时候落下的,光是那么明显的嫁祸,就难以让人信服。
不过,她突然有点好奇这个娃娃脸怎么比他大人还激动,按理说被泼脏水了,先出来撇清关系的也该是当家的指挥使大人才是。
这么一想,叶清风又说:“那令牌如今县衙里,待会属下再带两位大人回县衙查看令牌。”
“好。”
司砚这次的话音重了些。
“吱吖”
房门被推开。
扑鼻的腥臭味还在,叶清风忙去开窗通风。
这尸骨她每天早晚都要瞧一次,衣服都还完好无损,偏偏从头到脚从肉到内脏都没了。
她侧立在一旁,静静地等候司砚他们查看。
许承尧用方帕捂住口鼻,而司砚只是微微拧眉。
大概一刻钟过后,叶清风突然听到司砚问她,“你们确认,那天夜里王爷真的死了吗?”
“当然。”
叶清风没多想便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理所当然,又放缓语气道,“那夜不仅请了全北漠城的大夫和仵作,就连恭亲王带来的大夫都确认王爷确实没气了。”